周执礼听了之后,更加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旁边的周聿修和周聿治则是更加埋怨顾软词,实在是斤斤计较。
皇宫,太后寝殿。
陆恩砚在这里用了午饭,正陪着太后娘娘下棋。
“你父王越发荒唐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把陆闻雪放在你母妃名下……”
太后娘娘放下棋子,感叹了一句。
陆恩砚没有回话,他对这个父王不抱任何期待也不是第一天了。
“一定是温家那个没脸的东西撺掇,还说什么堂堂王爷唯一的女儿,竟然不是郡主,她那个德行也配!”
太后娘娘越说越来劲,旁边的嬷嬷赶紧帮她顺了顺气。
陆恩砚只是笑了笑:“父王没有主见,这些年对母妃明明不满,却不敢直接跟母妃发泄,只能用各种办法刺激母妃,母妃看累了,孙儿也看累了。”
太后娘娘叹了口气:“是啊,当年你母妃嫁给他之前,莫太师原本是想把她许配给寿国公的,只不过两人只是兄妹相称,从无半点逾矩,不知道你父王那个狗脑子是随了谁,这些年解不开这个心结,坚持认定两人有私情。为了维护你母妃,这些年寿国公根本不跟你们端王府来往,你父王却因为那些贱女人的挑拨,越发的过分……若不是当年,唉……”
陆恩砚知道太后娘娘想说什么,只能安慰了一句:“皇祖母,孙儿都明白,当年为了帮皇伯父,您用了苦肉计,让父王中了毒,所以这些年无论是您还是皇伯父,都对父王的荒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你们心中对父王的亏欠,不该让别人来偿还。”
太后娘娘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
看到陆恩砚刚刚落下的棋子,她执棋的手久久不能落下。
“是啊,你说得都对,所以上午哀家才会没有任何余地地驳回了他的请求。”
陆恩砚露出笑容:“皇祖母不是同样驳回了金城郡主么……”
太后听了之后,表情又变得严肃。
“仗着有点辈分,就想到皇上那里给他施加压力,真以为哀家死了不成?只要有哀家在,她哪来的资格直接到皇上跟前充长辈?当年叶家娶她女儿的聘礼到底怎么来的,她女儿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当年她就嫉妒软词的外祖母,才貌俱全,还差点入宫成为你皇祖父的妃子,只可惜便宜了叶可观那个没良心的东西。”
陆恩砚正了正身子,没有接话。
太后娘娘想起了当年的事,不胜唏嘘。
“你真的不想让你父王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陆恩砚这才笑了笑,说道:“皇祖母,他这样没有遮掩地帮温侧妃的儿女争取权益,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一切么?若是此时让他知道我死不掉了,他怎么面对温侧妃的失望,还有那一双儿女的绝望?”
太后娘娘冷哼了一声:“他们也配?哀家早就跟皇上商量过了,即便你真的没有希望,温侧妃之子也绝对没有希望成为世子。府里又不是没有别的侧妃,你父王又不是没有旁的儿子,实在不行,我们甚至想过给你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