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听墙角?真的假的?”一个年轻媳妇儿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这……
“我的老天爷,这吴媛真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知书达理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啊?太丢人了!”
“啧啧,这可真是,要是她儿子儿媳妇在屋里……咳咳……那多尴尬啊!”
“何止尴尬,简直恶心死了好吗!要是让我知道我婆婆听我墙角,我非得跟她拼了不可!”
“可不是嘛!你想想,小两口在屋里甜甜蜜蜜,亲亲我我,外面杵着个老太太竖着耳朵听,哎哟喂,那画面,想想都瘆得慌!”
“难怪啊,难怪吴媛真总说她跟她儿媳妇关系多好多好,可我从来没见她俩一块儿出过门,好像她儿媳妇连声‘妈’都没怎么当众叫过她。”一个平时跟吴媛真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大婶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另一个邻居立马接茬:“就是啊!真要关系好,也得像老俞家这样儿的,你们瞅瞅人家澜澜,进门出门都亲亲热热地挽着她婆婆的胳膊,那亲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母女呢!这才是正经过日子的婆媳!”
“可不是嘛,人家老俞多敞亮啊,儿媳妇买点年货怎么了?那是人家疼儿媳妇,也是人家有那个条件,不像某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在背后瞎咧咧,忒不招人待见。”
听着周围邻居们的议论,尤其是听到有人夸赞自己和澜澜关系好时,俞竹筠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跟澜澜可不就是跟亲母女一样吗?才不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情假意的。
此刻的吴媛真,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五彩纷呈,精彩至极。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辩解,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俞竹筠并没有声色俱厉,也没有唾沫横飞地骂街,但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插在她的心窝子上,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原本就是嫉妒俞竹筠。
想当年,两家男人级别差不多,后来一起被下放,吃了不少苦。
可凭什么陆家先平反回来?凭什么俞竹筠的儿子陆知衍那么有出息,在部队里屡立奇功?凭什么他娶的这个儿媳妇姜听澜,人还没到大院呢,名声就已经传遍了?
一会儿是给家里寄各种稀罕东西,一会儿又是拍了电影上了报纸,最近更好,听说捣鼓什么泥人,竟然还挣了钱。
再看看自己家,丈夫回来后只是恢复了原职,职位还不如陆文康高了。
儿子不声不响地从部队转业到了地方一个小单位,儿媳妇呢,不过是个小学老师,木讷得很,一点儿也不讨喜。
明明以前,她吴媛真才是这个大院里最风光的人,丈夫有前途,儿子有出息,她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
可现在呢?风头全被俞竹筠一家抢走了,她心里那股不平衡的劲儿啊,就像是野草一样疯长。
所以她才会在背后说那些酸话,编排姜听澜,想找回一点心理上的平衡。
哪知道俞竹筠人竟然这么较真,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直接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