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贤发现,里头有一张是他在现代时,生命永远定格在十五六岁还未发育成熟的少年模样,而再往下翻,则会发现,在A4纸上绘制头骨轮廓中,顶骨,额骨,枕骨,颞骨,蝶骨等多画了几十张。
他想应当是绘画者在不断的尝试,不断绘画,根据每个阶段的年龄发育,画出不同年龄阶段该有的骨骼发育变化。
翻到最后一张,赫然是跟他现在20来岁的样貌,一模一样。
有这种绘画技巧的,除非是专门去学习了这一方面的绘画功底和一些心理犯罪侧写,不然没办法将人的骨骼发育了解的如此清楚透彻,这都可以堪称是:三岁画老了。
他神情怀念的,盯着他现代妆型的头像,眼眸中几分痛苦的神色,从这绘画出的一沓画像中,可想而知,妹妹在现代的这些年里,应该是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过他。
但他不敢想,这无时无刻没有忘记的理由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但这个念是:挂念,还是:怨念。
他不敢深想。
他从一开始便避开了这个话题,他无法想象,也无法问出口,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仅看见半张脸和一双模糊的眼眸,就能认定出眼前人。
江宇贤一张一张的翻着,神情愈发的复杂,他垂下头,双手交叉,紧紧的交握在一起,似乎在隐忍着内心将要喷发出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