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里"咔嚓"声此起彼伏,十几个玉听正怼着他腿毛都没长齐的膝盖狂拍。
"邵宇我X你仙人板板!"这位归元宗亲传弟子骂出了人生第一句脏话,提着松垮垮的绸裤追出三里地,愣是没追上踩着剑柄当滑板溜走的某人。
澡堂门口蒸腾的热气里,苏倚川单手掐着大鹅的脖子,鹅屁股正对着管事弟子疯狂喷射。"铁锅可是在灵兽司登记过的!"
他拎着鹅翅膀晃了晃,三坨新鲜鹅粪精准糊在对方眉心,"看见没?这金灿灿的屎就是灵宠认证!"
澡堂里十几个光着大腚的弟子慌忙举着木盆挡要害。管事弟子顶着满脸鹅粪往后缩:"它刚才还在啄我屁股!"话音未落大鹅突然伸长脖子,叼走了他腰间挂的皂角囊。
"铁锅就爱玩点小情趣。"苏倚川揪着管事弟子的领子往墙上怼,大鹅趁机扑棱着翅膀满场飞,屎点子像天女散花似的砸在众人胸毛上。
有个倒霉蛋被糊了满脸,当场干呕着喊:"这死鹅早上吃的是臭灵草拌蒜吧!"
管事弟子梗着脖子寸步不让:“你今天休想得逞,你若想让这畜生进去,就从我尸体上踏过!”
苏倚川也寸步不让:“好啊,你居然敢瞧不起我们兄弟,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剑光闪过时,澡堂房梁上蹲着的三只仙鹤突然炸了毛。
剑气"唰"地劈开整排青瓦,滚烫的洗澡水混着鹅毛漫天飞溅,十几个白花花的身影瞬间化身裸奔天团。
有人头顶木盆当盾牌,有人扯下帷幔当战袍,最机灵的那个抄起烧火棍当飞剑,结果棍头还粘着没洗干净的裤衩。
"铁锅!给他们整个活儿!"苏倚川吹了声口哨,大鹅扑棱着翅膀从废墟里冲出来,叼着条亵裤当战旗满场飞。
女弟子们正端着灵果盘往论剑台走,迎面撞见十几个白花花的人形生物从澡堂废墟里仓惶而出。
剑影宗弟子用剑法卷起浴巾当盾牌,结果浴巾在半空拧成了麻花,小和尚们拎着木鱼狂奔,每跑一步胸肌都在阳光下duangduang乱颤;
还有天山派那位,情急之下竟用冰魄功冻住水蒸气,在腰间结成条晶莹剔透的"水晶腰带"。
"你们作死啊!!"灵剑派集体甩出披风遮眼,结果动作太整齐,几十条鹅黄绸缎在空中拧成彩虹瀑布。
烈毒门女弟子们条件反射甩出毒针,把归元宗某位仁兄的裤衩钉成了孔雀开屏造型。五毒教圣女反手撒出化尸粉,生生把迎面飞来的亵裤烧成了蝴蝶标本。
不知哪个缺德鬼喊了句"玉听十灵石收裸奔画面",霎时漫天飞起各派法器。
青云门弟子踩着八卦步边逃边喊:"误会!这都是玄极宗那只变态鹅搞的鬼!"话音未落就被昆仑女修甩出的捆仙索缠住脚踝,活像条上岸扑腾的银鳞鱼。
还有合欢宗那位,边跑边用媚术抛飞吻,结果被药师谷女弟子当众泼了满脸痒痒粉,边挠屁股边跳霹雳舞的模样被十七个门派的玉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直播。
管事弟子顶着满头泡沫从瓦砾堆里爬出来,正撞见楚逸举着玉听狂拍:"妙啊!这招"白鹤亮翅"配上"玉腚入水",明年归元宗招新的宣传图也有了!"
苏倚川蹲在残存的房梁上,往大鹅嘴里塞了把灵谷:"瞧见没铁锅?这招叫"一锅端洗澡堂",回头再带你去膳堂拆房顶!"
今日仙闻头条:《惊!论道会惊现不雅乱局》配图是各派男弟子们光着大腚奔走逃窜的十八宫格。
归元宗紧急出台《修士仪容管理条例 》,而膳堂趁机推出了论道会限定菜色"玉体横陈羹",每碗还附赠遮羞荷叶。
归元宗三位长老踏进山门时,七十二块雕成浴桶状的灵石正咕噜噜滚到脚边。每块灵石都嵌着玄极宗特制净尘符,符咒金光在青玉阶上拼出"澡堂修缮基金"六个大字,还贴心地飘着几片虚拟桃花瓣。
"小徒顽劣,让贵宗澡堂提前体验了天光浴池。"长泠真人广袖轻扬,灵石突然垒成微型澡堂模型,琉璃瓦上还蹲着只冰雕大鹅。
"这三百块净尘灵石权当赔礼——"模型穹顶突然炸开,灵石精准落入长老们掌心,"附赠"铁锅炖大鹅"防护阵,下回定能护住诸位亵裤周全。"
……
由于玄极宗众人一整天不遗余力的在公共场合各种花样犯贱作死,第二天一大早,擂台早被战帖糊成千层饼。
最上层的烫金战帖在晨风里哗啦啦翻页,像本被气到口吐白沫的账簿。玄极宗弟子所到之处,修士们的眼风比淬了毒的针还利。
几位剑修长老的佩剑在鞘中嗡鸣作响,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跳脚狗,但凡有人拔剑时手抖半分,怕是当场就要劈出个"千刀万剐符"。
墨少洲单手掂了掂半人高的战帖,指缝间漏下的金箔纸屑在晨光里闪成星河:"感谢诸位这份厚爱,摞起来都够给我们玄极宗盖间茅厕了。"
他忽然抖开最上层的烫金战帖,纸页翻飞间竟拼出个拱手作揖的剪影,"既然如此,稍后我等擂台见真章。"
顺钦掌中的玄铁茶盏突然迸出蛛网裂痕,剑影宗三位长老的后槽牙咬得火星四溅。
他们眼睁睁看着玄极宗弟子在擂台上撒欢,就像赌徒看着煮熟的鸭子从骰盅里扑棱棱飞走,还是叼着自家钱袋飞的那种。
"都是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还搞不定!"徐长老吹胡子瞪眼的怒视自家弟子。
他昨日备好的《玄极宗十大罪状》卷轴还压在箱底,上头朱砂批注红得刺眼,活像在嘲笑他们错估了对手的厚脸皮。
三长老的玉扳指在拇指上转出残影,昨夜他亲手布下的诛心阵,此刻倒成了玄极宗战帖墙上最醒目的装饰。阵眼处那颗夜明珠,正被玄极宗弟子当蹴鞠踢得满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