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心脏狂跳,心中已是游移不定。
若对方不是牧渊,他定支持冯振与之好好斗一场。
冯振之实力,沈适还是很有信心的,作为镇守将门的大吏,通玄不出,无人奈何得了此人。
奈何牧渊是个怪物啊。
当场盛阳战周涯,天心塔杀沈倾音,哪一个不是越阶?
闻人柔母女俩凄惨的下场,他可是亲眼目睹。
不对劲,此人……定有底牌!
想到这,沈适突然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发颤:"冯叔,若是...若是我误会了牧公子他们...会如何处置?"
冯振斜睨他一眼:"主动认罪的话,一百大板就够了。"
"一百大板?"沈适脸色煞白:"那不是要人命吗?"
"贤侄莫慌!"冯振意味深长地搓了搓手指:"只要这个到位,板子自然就轻了。"
沈适脸色阴晴不定。
踟蹰再三,最终,他一咬牙,沉声道:“可能……是我误会了牧公子与宁导员,或许姐姐的死……只是一场正常的将门挑战……”
牧渊闻声,大失所望。
原本还想借机收拾沈家。
不曾想这沈适直接被吓到了。
可惜。
“沈适,既是这般,那你便是诬告将门导员与种子,你可认罪?”丁无锋冷哼。
"我...我认..."沈适面如死灰。
"来人!拖下去重责一百大板!"
"且慢。"冯振突然笑道:"丁统领,这刑罚就由本官亲自监督吧。"
丁无锋皱眉:"这..."
"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本官?"
丁无锋深深看了冯振一眼,终究没再坚持:"牧公子,宁导员,请随我来。"
他抱拳示意,转身欲走。
牧渊扫了眼沈适,负手离去。
冯振见状,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意味深长。
"贤侄啊..."他再是搓着手指,意有所指地问道:"这一百大板,你打算怎么个挨法?"
沈适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不得不将身上仅剩的灵石卡塞进冯振手中:"冯叔...还请您多关照..."
"哎呀,你这孩子..."冯振迅速将灵石卡收入袖中,假意叹道:"放心吧,打点到位,行刑的自会掌握分寸。"
不多时,刑房内便传来沈适杀猪般的惨叫。
"住手!快住手!"刚挨了几下就皮开肉绽的沈适声嘶力竭地吼道。
行刑的差役停下动作,皱眉道:"沈公子这是何意?"
"冯叔明明交代过要虚打,你们怎敢下此重手?"沈适疼得冷汗直流,咬牙切齿地质问。
差役闻言却笑了:"可有人花了大价钱,要我们务必‘实打实’地伺候公子呢。"
沈适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凄厉怒吼道:"牧渊!我沈适与你不共戴天!"
……
……
丁无锋去安排厢房后,宁红夜便带着牧渊直奔报名处。将门大比在即,若错过报名时限,先前种种便都白费了。
虽然牧渊对大比兴致缺缺,但既然承诺在先,自当履行。
"沈适绝不会善罢甘休。"宁红夜压低声音提醒道。
"无妨,他时日无多。"牧渊淡然回应。
宁红夜身形一滞:"你该不会想..."
牧渊沉默以对。
宁红夜垂首良久,终是轻叹一声。
突然,牧渊驻足,目光投向右侧远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