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苑死死按着李霄,先前在密林中被李霄言语所惑的片刻动摇,此刻已化为更深的怨毒,那是一种扭曲的潜意识投射,她精神亦感极度疲惫。
舒勇豪拾起河滩上一块尖锐的卵石,紧紧握在手中,一步步后退,他冷眸狠视着萧林与樊哲皓,与他们划清界限。
萧林脸上堆砌起虚伪的笑容,对舒勇豪道:“舒贤侄,莫要执迷不悟,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霄大势已去,你又何苦螳臂当车?”此乃情感伪装,意图招降。
仇沁默默走到河边,望着浑浊的河水滔滔东去,心中郁结难解,精神内耗严重,她沉默无言,借这滔滔河水,抒发着自己无处排遣的悲愤与迷茫。
众人见李霄被擒,舒勇豪孤立,皆知萧林等人策略得逞,大局已定,发展急转直下,令人绝望。
舒勇豪忽地伏下身子,仔细嗅闻着地面上的气味,他乃追踪好手,此刻竟想凭一己之力,寻找反击的线索。
舒勇豪缓缓直起身,眼珠中充满了惆怅与不甘,他知晓,仅凭气味追踪,在这开阔河滩之上,无异于痴人说梦。
萧林得意地扫视众人,他那阴鸷的背景,如同这浑浊的河水般深不可测,此刻更是渗透到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不寒而栗。
仇沁忽地转过身,脸上竟带着一丝清静无为的淡然,对萧林道:“萧老,李霄既已是你阶下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再牵连我等无辜之人?”她似在情感绑架,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微嗔。
河滩上,风声萧瑟,卷起几片枯叶。萧林随意地点了点头,对仇沁之言不置可否,环境温度骤然下降,寒意刺骨。
樊哲皓却对仇沁鼓励般笑道:“仇姑娘此言差矣,我等既已入此殁雷古邑,便无无辜之人。”心中暗道:“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李霄闻听仇沁之言,心中一动,仿佛冬日惊蛰,他强忍伤痛,对仇沁质疑道:“仇姑娘,你……”节奏变化之快,让他难以适从。
苗苑洞察到李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希冀,心中暗道:“休想!李霄,你休想再蛊惑人心!”她对李霄的嫉妒与怨恨,早已深入骨髓,难以消除。
先前在密林中,李霄与萧林、仇沁之间的种种周旋,此刻在众人脑中重新建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不同的解读。
众人呼吸急促,这河滩之地,与先前密林、胭脂铺、老酒馆等场所关联起来,形成一条完整的线索链,逻辑推演之下,萧林的图谋昭然若揭。
李霄忽地对仇沁凄惨一笑,道:“仇姑娘,多谢仗义执言,只是……李某今日,怕是难逃此劫了。”他眼中带着一丝决绝,又对萧林道:“萧林!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萧林设想着李霄跪地求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快意,却未料到李霄竟如此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