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船慢慢被扯动。
四分钟后,船舱里满满当当。
好多人好多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郑朝阳扫了眼众人,视线又放到躺在桌子上的人身上。
“那个,林同志,怎么这个船长伤得很厉害吗?这么久还没醒?”
他说着指指自己肚子,“比我这个还严重?”
这话得到一个想杀了他的眼神,白玲飞了他几十刀,视线盯着林俊生,看他怎么说。
她也奇怪,给这人治,谁出‘费用’?
这船长有闺女吗?长得好看吗?
林俊生苦笑摇头,“求你们一件事,那个别说我能治伤啊!就当没这回事!”
船舱里还有两个外人,罗科长和先前那个军管处的指导员。
虽然这么说了也可能是无用功,以后自己大老远也不可能到这里来给谁看病,说还是要说说。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治疗有什么说法吗?”郑朝阳忍不住掀开衣服,得到两声惊呼。
“老郑,老郑!注意下!”
郝平川红脸依旧在,看样子颜色还深了点。他拍打着郑朝阳的手,冲陈雪茹母女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林俊生没看清他动作,心思还在有谁会觊觎他内力上。
他声音半是感慨,半是庆幸,“不是的,你们两个的伤不一样。这个没那么严重,不需要用给你治疗的手法。
哎,你伤了一个肾脏,肠子破了几截,不用特殊手法,没办法治的。”
郑朝阳身躯一软,倒在了郝平川身上。“肾,肾脏?现,现,现在在没问题了吗?”
这话没有得到回答,只得到一巴掌。
郑朝阳满脸惊恐,脸色煞白,缓缓低下头。
“嘿,老郑,什么感觉?”
一只贼手正从他枪眼上挪开,郑朝阳死死盯着他,声音带着怒火。
“你不知道我受了伤?”
郝平川尴尬举着手,“那个,你不是没事了吗?刚才又跑又跳,不像是有事啊!
我有点不敢信,试试!”
“试试试,试你个头!”
郑朝阳又乱摸一气,半晌后,终于得出自己已经痊愈的结论。
他抬头,见林俊生脸色愁苦,恍惚间明白了很多。
这治疗怕是不简单,不然林同志不用这么纠结!
至于说骗他,有什么好处?一块钱都没问他要!
林同志绝对是好人!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友!
他眼眶都隐隐发红,“这,这,太感谢林同志了!你没事吧?”
林俊生是谁,最听不得‘感谢’的人!
他心头一凛,貌似,可能,也许,郑朝阳不会送‘感谢炸弹’吧?
自己和白玲又没什么,嗯,至少是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不能给什么炸弹吧!
不敢朝白玲看,只能仔细观察郑朝阳脸色,满脸恳切,眼含热切。
绝对不是要刀了自己的感觉!
松口气,默默收下。
八成是真诚感谢,还行,不枉费花费内力!
九道!
“还,还行!”
他回答得很用力,咬牙切齿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