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逃也似跑入金陵西站,问清楚站长室有电话,出示证件鸠占鹊巢。
电话接通,刘思声音传出。
“还没有消息,估计还没安顿好。”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陈雪茹压抑的哽咽声响起。
林俊生轻拍她后背,“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是求财,咱,你爸妈暂时是安全的。”
白玲撇嘴,‘咱爸妈’吧?
还想暗暗批判几句,发现两双眼睛盯着自己。
“干,干嘛?”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白玲瞬间有种做坏事被捉当场的错觉,反了吧,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怎么有这种错觉的?
“小白玲,刘同志喊你。”
白玲下意识低头,脚背依然看不到,她抬起头瞪了眼。你才小,你身边的才是小!
林俊生愕然,对面好像投来了个恶意眼神。
啥情况啊?不是和解了吗?
心眼这么小的吗?
“在的,你说。”白玲撑着办公桌,冲电话方向说了句。
既然过来了,她决定放下个人恩怨,先把正事办了。
出了这门,再见!
刘思声音传出,“白同志,我感觉事情有点奇怪,你给分析分析。”
“嗯,昨晚到的,要说安顿一晚上也足够。他们是绑匪,不是来玩的!”
“咳,那你意思,绑匪已经发出了电报?”
白玲双肘撑住办公桌,眉头蹙起,“说句不好听的,早上肯定发出来了。中午或者下午的时候,应该到了四九城。有什么情况,错过了。”
“呃,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想要和你一起分析下,是什么情况。”
“全查一遍要多久?”林俊生插话。
白玲甩了个卫生眼,“几千上万封的电报,可疑的不知多少。有的内容都是似是而非,只有知道事情的才明白说的什么,怎么查?”
林俊生干笑,举起手示意自己年轻不懂事。
看着他猖狂中带着残忍的笑容,白玲又送出一个卫生眼,视线在两人接触的地方扫过。
表哥表妹,呸!
视线落回到电话上,白玲沉吟了会儿,“确认之前所有的落脚点都盘查过?”
刘思声音带着迟疑,“查了好几家,一家栈房有印象,是最近两天退房的。我们还是怀疑住到了春生茶馆里。”
“是怕暴露,没有带侯诚去让人辨认吗?”
“嗯,还是想抓住侯立民。”
白玲摇头,“看样子出了岔,就别想太多,还是落实陈氏夫妇那头的事吧。”
“哎,那行,我等下就安排带侯诚去前门大街。”
“等,等下。”陈雪茹弱弱喊了声。
“怎么了?”刘思声音被掩盖在林俊生问话中。
“表哥,我看到过两人坐黄包车,让他们找到那天拉我去南锣鼓巷的车夫,兴许能知道他们住哪里。那个车夫,长得......”
陈雪茹话语被话筒里的惊呼打断,“前天你住林俊生家里那次?”
“咳咳!”林俊生想提醒下,是过来看伤的,结果没人在乎。
“是的!我从徐,外面回来,看到他们父子两人从黄包车上下来,要去我家。”
听筒里响起敲桌子声音,“去,找三号,哎不对,他知道怎么不上报?”
话筒那边响起轻声交谈,片刻后刘思声音响起,“这么巧?刚好被人叫车?”
白玲点头,“有方向就好,注意下,侯立民是不是也化妆了。某人脸上的面具,是不是你们提供的?”
她说着眼角余光扫中某人,结果看到他直愣愣看着自己。
往哪看呢你!白玲瞪了眼,直起身让某人自觉收回视线。
“啊,谁?”刘思反问了句,立刻明白说的谁,“他自己的,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东西。”
又扫了眼某人,白玲撇嘴,“他都能搞到,侯立民早就有了计划,肯定会做相应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