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好奇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下次这样……”
沈知夏凑到厉鸢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
“……”
厉鸢表情越发古怪。
她和陈墨早就已经知根知底,像这种入门级别的招数都快用腻了……可即便如此,依然要摆出一副虚心好学、聆听大妇教诲的样子。
“厉百户,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好热?”沈老师传授完知识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出声问道。
厉鸢抬手扇了扇风,点头道:“确实有点热,估计是这八珍糕太补了吧……虽说是八珍,我好像吃出了十几种药材的感觉……”
这时,她余光瞥到了一个身影。
扭头看去,只见陈墨站在门口,正呆呆的望着她们。
“陈大人,你回来了?”
“陈墨哥哥”
沈知夏笑着挥手打招呼。
陈墨快步来到近前,看着空空荡荡的食盒,眉头不禁跳了跳,“谁让你们吃这玩意的?!”
“不就吃了几块糕点嘛,哥哥真是小气”沈知夏撅着小嘴道。
厉鸢双手叉腰道:“难道因为这是严夫人亲手做的,所以大人就不舍得给我们吃?”
“……”
看着她俩眼神迷离的样子,陈墨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坏了,看来是上劲了……
“没关系,虽然糕点被我吃了,但哥哥可以吃我哦”沈知夏扑到陈墨怀里,痴痴的笑着说道。
陈墨还没反应过来,厉鸢也挂在了他身上,琼鼻动了动,仔细嗅着味道,“大人,你没和严夫人发生什么吧?不行,我得好好检查一下。”
说着,素手便向下探去……
陈墨急忙把两人按住,渡入了一缕真元,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覃疏还算是有点分寸,加的只是一些助兴的药材,对身体无害,也不至于会让人失控……但也架不住两人吃了这么多啊!
她俩本就对陈墨一片倾心,再加上药物的加持,行为越来越大胆……
“过去这么长时间,药力已经吸收,靠真元怕是逼不出来了。”
陈墨叹了口气,一手拎着一个,朝着内宅的方向走去。
……
……
严府门前。
覃疏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下轿子。
这次去天麟卫,虽然目的达到了,但过程却和她预料的截然不同。
哪怕她已经摆出那副予取予求的模样,陈墨依旧不为所动……这既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隐隐有些失落,还伴随着一股难言的羞耻。
难道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夫人,您回来了?”她刚进入严家大门,管家便快步迎了上来,躬身道:“夫人,老爷在书房,让您回来后立刻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覃疏应了一声。
她一路穿过庭院,来到内宅书房门前。
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呼吸,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严沛之站在桌前,手中拿着毛笔,正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覃疏出声道:“老爷,你找我?”
严沛之头也不抬道:“你今天去天麟卫了?”
覃疏闻言眉头一皱,“你派人跟踪我?”
严沛之嗤笑道:“想知道你的行踪,还需要跟踪?你以为我这刑部侍郎是吃干饭的?”
覃疏抱着肩膀,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还不把虎儿给救出来?”
见她又提起此事,严沛之脸色一沉,不悦道:“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如今这节骨眼必须求稳,等这阵风声过去,我自然会想办法!”
“令虎也是我的骨肉,难道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覃疏神色越发冰冷,“你知道我今天去的时候,虎儿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吗?等到你所谓的‘时机成熟’,恐怕他命都已经没了!””
“你见到虎儿了?”
严沛之手腕一抖,宣纸上的“忍”字旁边洇出了一个墨点,沉吟道:“不可能,以陈墨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让你见到他,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陈墨今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及严家?”
覃疏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摇头道:“难道你不该先问问,虎儿的情况如何?”
严沛之坦然道:“我心里有数,陈墨不会对令虎下杀手,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至于受点罪,那是应该的,谁让他参与了蛮奴案?”
他扔掉毛笔,走到覃疏面前,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皮之不存,毛将安附?令虎还活着,那是因为严家还没倒,换言之,若是严家倒了,无论你我包括令虎在内,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覃疏默然无言。
严沛之语气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我已经想好了,等令虎出来后,就把他送到江南去……我本就是江南士族出身,在那边起码能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覃疏愣了一下,蹙眉道:“你要把虎儿送走?那严家的家业怎么办?”
严沛之清清嗓子,说道:“咱们两个年纪也不算很大,完全可以再要一个……你若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纳个妾室,不过你放心,你严家主母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
覃疏袖子中的双手用力攥紧,笑容有几分凄凉,道:“看来严大人连退路都想好了呢,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养的那几个外室中,已经有人怀孕了吧?”
严沛之表情略显尴尬,强笑道:“夫人,你想多了,哪有的事……”
覃疏没再多说什么,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房后,她关紧房门,坐在了梳妆台前。
这些年来,她和严沛之一直都是分房的状态,这个房间除了她从覃家带来的贴身丫鬟之外,再无其他人进来过。
覃疏手指扣动梳妆台下方的暗格,一个隐蔽的小抽屉弹了出来,里面放着一枚白色玉简。
她将玉简攥在手里,表情变幻,最终变得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若是收到这份礼物,陈墨应该怎么感谢我?”
想到那双压迫感十足的紫金眸子,覃疏脸泛起潮红,双腿不安的磨蹭着。
望着镜中那娇艳的面容,小声嘀咕道:“明明挺好看的啊,二手货怎么了,二手货更懂得疼人……呸,不解风情的木头……”
……
……
日暮时分。
凌凝脂刚走出陈府,迎面就撞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知夏,你回来了……”
“知夏?”
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
看着沈知夏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凌凝脂眉头皱起,快步来到近前,关切道:“知夏,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
“道长?”
沈知夏回过神来,旋即,黑白分明的眸子迅速蓄满泪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还叭叭给人上课呢,结果厉百户早就和哥哥……”
“呜呜呜,丢死人了!”
凌凝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