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蜷缩在电脑前，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底一片青灰。

搜索引擎界面的光标不停闪烁，那句"你搜索的关键词不存在，请检查一下！"像根钢针深深扎进心脏。

她颤抖着再次输入"华花池"，敲下回车键的瞬间，网页却突兀地跳转到空白页面，仿佛整个互联网都在刻意抹去这个名字的存在。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鼠标滚轮疯狂滑动，试图从新闻、论坛、甚至冷门数据库里找到蛛丝马迹，可所有相关线索都像被无形的手尽数掐断。

当她点开曾经与"华花池"有关的文件夹时，里面的照片、文档竟全部变成了乱码，就像某个神秘程序在执行彻底的格式化。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响混着电脑风扇的嗡鸣，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陆离猛地合上笔记本，金属外壳碰撞的声响惊得她自己都哆嗦了一下。

她抓起外套冲出门，湿漉漉的街道上，霓虹灯牌的倒影在积水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连现实世界都在分崩离析。

转过街角时，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刺破雨幕："这不是陆离小姐吗？"

陆离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穿着粉色雨衣的年轻女孩举着手机，兴奋地朝她挥舞，发梢还滴着水："真人比视频里更好看！"

"你好，我是陆离璃，请问你是？"陆离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两人之间织成细密的水帘。

她注意到女孩手机屏幕亮起，壁纸竟是张模糊的合影——照片里的人穿着学士服，侧脸与他有七分相似，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我是你的粉丝啊！"女孩眼睛亮晶晶的，"从你发第一条美妆视频就关注了，上个月直播教编发的教程超火的！"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你新换的这个短发造型...比长发差远了！"

陆离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喉间泛起铁锈味。

她从未拍过任何视频，更没有经营过社交账号。

记忆里唯一的合影，是和华花池在结婚上拍的，此刻却变成了陌生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