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人降服,但是林羽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手下还没有这样的高手,如果他不在,没有人能压得住此人,因此无生道玄明的套餐还得给他上一遍。
“带我去你们宝库。”等到洪涛彻底成为自己人后,林羽吩咐道。
宝库内,财物堆积。
紫金冬瓜,黄金白银器,镶金玉如意。绿母戒指泛幽光,火精宝石绽华彩,十八斗珍珠圆润。账簿密密麻麻,记满金银珠宝数目。
不愧是南方诸省,水路发达,商业繁盛,就连水匪也这么富裕。
清点完私产,开始查验朝廷贡品有没有缺失。
其中海外流珠国进贡的各类珍珠最为瞩目,颗颗圆润晶莹,奇异绚丽。
流珠国权贵与宗室把持着国内珠池,将天生水性出众的女子抓来,训练成采珠奴。
这些可怜人脚踝系着重石,被迫潜入海底七百尺,在鲛鲨环伺的险境中采珠,每一颗珍珠都浸透了血泪。
而贡品中最珍贵的,当属一枚牛角大小的血珊瑚。它通体鲜红如血,光泽流转间似有生命脉动,氤氲着浓郁的精气。
林羽一眼便认出,这是历经五百年以上沉淀的宝物,若雕琢成首饰佩戴,不仅能净化血液杂质、清除血毒,更可延年益寿。
林羽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如电:“你们胆子不小,连朝廷贡品都敢劫?不要命了?”
洪涛苦笑一声:“大人明鉴,我们也是被人算计了。绿林道上有人放出消息,说这批贡品是南海富商的私货,等我们得手后才发现是官船”
“呵,借刀杀人。”林羽冷笑,“果然如此。”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过几日会有官兵来剿匪。”
洪涛一惊,正要开口,却见林羽抬手止住:“放心,是演戏。”
“我要你借这次'剿匪',把十二连环坞里不服管教的头目——”林羽指尖在桌上轻轻一划,“清理干净。”
洪涛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属下明白。”
林羽满意地点头。当前他还不想让朝中知道,自己平定水寇靠的是道术手段。
毕竟朝廷表面上对鬼神之事讳莫如深,那些王公大臣们一边暗中用着道术,一边又拼命遮掩。
“记住,”林羽起身,月光在他周身流转,“我要的是一场漂亮的胜仗,一场.合情合理的胜仗。”
洪涛深深拜下:“属下必不负大人所托。”
……
半月后。
朝阳初升,金辉遍洒,白浪江顿时鎏光泛滥。浪尖跳荡碎金,云影翻涌,绯色流转。
今日正是大军出征之日。
黄鹤县城外,校场之上,旌旗猎猎,刀光映日。
两千将士,整齐列阵,个个身着崭新的牛皮铠甲,配钢刀,背弓矢,昂首挺胸,浑身上下都透着昂扬的斗志。
林羽把带来的一百五十名军士,安插进黄鹤县城防营,充作基层骨干。他大刀阔斧淘汰老弱,展开严苛整训。
训兵期间,士兵顿顿有肉吃,林羽还派人到附近镇上采购药材,熬制大补汤药。短短半月,这群士兵个个精力充沛,生龙活虎。
最终,四营兵马已整编完毕,共计两千人。其中轻骑兵四百,长枪兵一千二百,大刀藤牌手二百,强弩手二百。
军容之盛,令人望而生畏。
“殿下练兵之术当真神乎其技!”
黄鹤县令颜震望着校场上军容整肃的部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短短半月,竟能练出如此虎狼之师,下官实在佩服!养兵倒不算稀奇,舍得银钱总能喂出精壮汉子。可这军纪才是真功夫,这般令行禁止、动若雷霆、静如深林的铁军,殿下半月便成,实在令人叹服!”
不,你没看错,这是经验加科技的结果!
林羽闻言暗自好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负手望向校场,军阵肃杀如林,心道:“若非神魂秘术日夜催眠,哪能半月练成铁军?”
这半月,每到夜深,林羽阴神出窍,游走军营,神魂之力悄无声息,渗入士兵梦境。
那些纪律、服从、勇武的意念,就这样在睡梦中被深深烙印在将士们的心神深处。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林羽嘴角微扬,“待此间事了,再慢慢调教不迟。”
……
千帆竞发,大军压境,胜负毫无悬念。
林羽麾下虽为新练之军,但对手同样是乌合之众。此前他们不过仗着鹤山水泊水文复杂,才侥幸多次逃脱朝廷围剿。
这次却截然不同。林羽手握详尽水文情报,以水阳巡抚的铁甲飞轮战船为先锋,攻势锐不可当。更关键的是,对方大龙头洪涛早已倒戈。
每当忆起那些人发现洪涛反水时的神情,林羽便忍不住想笑——那副“我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惊愕模样,简直写满了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