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抱起玉兰走向床榻,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鹅绒被上。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照亮玉兰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玉兰的睡裙不知何时滑到了腰间,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
沈知行的手掌覆上去时,她忽然咯咯笑出声,酒气混着桂花甜香喷在他耳后:“痒...”这声气若游丝的呢喃,让沈知行喉结剧烈滚动。
“别动,我给你穿好,等会着凉了。”
他抬头望她,只见月光将她眼尾的红晕染得透亮,像撒了把碎钻在雪地里,璀璨得让人心颤。
“玉兰,看我。”他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
窗外的雪光突然亮了些,他看清她眼底的水雾,不知是醉意还是情欲。
玉兰伸手扯他的领口,却因力道不稳而晃了晃,整个人倒进他怀里。沈知行慌忙搂住她的腰,却触到她后腰上的伤痕时,第一次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玉兰身上其实有很多伤口,腰上的只是其一,最严重的还是那条横穿了整个后背的疤痕,他一直不敢问,不敢提。
这些都是玉兰的过往,在她没有主动跟他说时,他都会等,等她愿意向她吐露她的委屈,她的痛苦,还有她的恨。
“疼吗?”他低头吻那道疤,声音闷在她皮肤上。
玉兰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将他的头按得更近些,沙哑着嗓子道:“现在不疼了。”
“以前疼吗?”他的拇指轻轻抚过疤痕末端的分叉,那是鞭子抽断时留下的痕迹。
玉兰的身体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冷,她将脸埋进他颈窝,呼吸灼热:“疼啊,但现在每道疤都在说,我活下来了,活到遇见了你。”
沈知行猛地别过头去。
玉兰没错过他突然发红的眼眶,迷迷糊糊地想,原来这人也会哭。
他的吻落在她眼皮上,咸涩的液体混着酒香。
她现在其实已经不避讳跟沈知行谈过往了,她知道自己不会淹死在回忆里,更重要的是,现在会有人去将她捞起来,晒着暖暖的太阳,再小心翼翼地放进心窝。
“以后不会再有疤了。”他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弦,闷极了。
玉兰想笑,却被他的唇堵住:“别说话,”他咬她下唇,带着惩罚的力道,“让我看看,还有哪里疼。”
听着这么小孩子气的话,玉兰终究是没忍住,大笑出了声。
“傻子。”
“这伤是怎么来的?”他突然问。
玉兰头昏昏沉沉的,但在听到这句话时,还是下意识的躲避。
“哎呀,问这些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