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继续说:“第三,何为王道,内圣外王为王道。一个人是否受人尊重不在于他如何要求别人尊重他,而是在于他的实力、品行要高于别人,别人才能尊敬他。国家也是一样,大汉朝为何能四海宾服,正是由于自身实力强硬,国家富强,将士用命。反观王莽,登基之初却靠着强行降低藩属国的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威望,比如句町、夫馀、高句丽这些国家,他们本就是慑于大汉的强盛而上表称臣,但说到底和我们还是两个国家,王莽竟然不准他们称王,把国王降为侯,你说他们能不反吗?这些小国如此,到了匈奴那边更是把原来武帝赐予匈奴的‘匈奴单于玺’骗过来换成了‘新匈奴单于章’,玺和章能一样吗?而且在匈奴前面加了自己国号新,不就真的把匈奴当作自己的臣子了吗?匈奴之前对大汉称臣是因为打不过大汉,但是心中什么时候真正的服过,武帝在时横扫匈奴几千里也未敢如此羞辱匈奴,他一个篡汉建国之人竟如此行事,匈奴能不和他开战吗?”
刘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如今边疆战事不断,国内又义军四起,我看他王莽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只是不知道这万里江山最终落入谁手。”
张明听后对刘秀的见识大为佩服,于是说:“文叔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张明受教了!”
刘秀说:“我将你当作兄弟,才出此肺腑之言,还望不要说与外人听,害了刘秀性命。”
张明说:“文叔放心,我自当守口如瓶。”
恰逢此时下人来报,饭食已备好,五人移步饭厅吃肉喝酒不再细表。
又过了些许时日,刘秀对邓晨说:“姐夫,你是不是把我的事给忘了?这已有半月有余,为何不见动静啊?”
邓晨说:“你要什么动静?人家阴识来找你切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将别人打败,还想有什么动静?”
刘秀大惊道:“你说那张明就是阴识?”
邓晨说:“正是。”
刘秀拍着大腿说:“哎呀,姐夫你怎么不早说啊,就这我用了二十多招已经是给了面子, 不是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我三招就将他击败了。只是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就是阴识啊,要知道我就让他赢了又如何?”
邓晨说:“好啦兄弟,不逗你了,阴识对你相当满意,想必这几日就会有回话了。”
刘秀听完,高兴异常,拉着邓晨和刘元喝酒直至深夜。
话说那日阴识和弟弟阴兴离开邓府回到家中,阴识对母亲和阴丽华说:“今日我见了刘秀,一表人才,文韬武略世间少有。”
阴母说:“这是你妹妹的人生大事,你看仔细了吗?莫要毁了你妹妹一生幸福。”
阴识说:“自是当然,我先与他比剑,不敌;后又与他谈论国家大事,他的见闻、韬略也远在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