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诱人。”她合上文件，双手交握，“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一切由我决策，连你，也得听？”

“我信你。”他语气不含任何迟疑，“而且我希望我只是支撑你，而不是主导你。”

李雪菲盯着他看了几秒，眼中波澜不惊：“你不怕被外界揣测，说我们旧情复燃，借合作行私情？”

林湛神色不变：“如果你担心，我甚至可以不署名，做你背后的匿名投资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

她望向窗外街景，声音缓了几度：“你找我，不仅仅是因为我合适。”

林湛点头，坦然承认：“你是我一直尊重的合作者，也是我……始终放不下的人。”

她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一句：“那就更不能掺杂感情。”

“我明白。”

他站起身，微微一鞠躬：“如果你愿意考虑，我们再详谈。不愿，我不会再提。”

他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是想取代谁。”他说，“我只是不想错过，与你并肩的机会。”

门轻轻合上，会议室重归寂静。

李雪菲久久未动。

她看着资料封面，指腹摩挲着纸页的纹理。

林湛的出现，是突如其来的变量，更像一道新的岔路。

她知道，在做出任何决定前，她必须先看清自己真正想走的方向。

窗外风起云动，而她的心，悄然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