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一顿。

他继续问：“你愿意这样照顾我，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终于开始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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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半晌，才低声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意。”

“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以前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撑。”

“现在我才发现，你也很少让人看到你不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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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看她，眼里没有一点强硬，只有被她戳中后的沉静：

“我确实不常不行。”

“但这一次，我很高兴你看到。”

她笑了下：“你还挺骄傲？”

“不是骄傲。”他低声，“是庆幸。”

“庆幸我倒下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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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话，只是坐回床边，轻轻替他压了压毛巾。

深夜静极，窗外的风雨都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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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一会儿吧，”她轻声说。

“我守着。”

他睁着眼望她，像要记住她此刻坐在他身侧的样子。

然后轻轻点头：

“那我就……放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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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渐稳。

而她，拿起笔记本坐在旁边，一边看公司备份数据，一边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温度。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他曾说：

“我知道你不想被替代。”

“但我想在。”

现在换她在他身边。

没有替代，没有承诺。

只有——静静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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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完。

下一章是第133章《“我以为你只会命令别人”》：次日清晨，沈君泽醒来，发现她仍守在沙发打盹。他低声一句“谢谢”，她回了一句：“我以为你只会命令别人做事。”这场风暴过后，两人第一次以朋友之外、恋人未满的方式，靠得前所未有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