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半，李雪菲照常抵达星璨总部。

刚走进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会议室门外。

——许修。

一身白衬衫，双手插兜，懒散却有种自成一派的温和气质。

她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顺路。”他笑着晃晃手里的一盒牛奶，“昨天你说你最近胃不好，我给你带了你以前爱喝的那款。”

她下意识看了眼走廊尽头，某扇玻璃门后，有人站着，动也不动。

沈君泽，手插口袋，眼神深如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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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送进去吧。”许修举起牛奶，笑得随意。

“雪菲，不用送我下楼了。”

她点头，没多说。

直到许修离开，她才推门走进会议室。

沈君泽站在窗前，没回头。

她放下文件，语气平稳：

“你在等我？”

“不是。”

他终于转身，眼神深沉得不见底：

“我是在等——你自己开口说，他出现的目的。”

她皱眉：“许修只是朋友。”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以前，是我选择回避。”她不想吵，“但他从没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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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僵住。

她叹了口气，抬头直视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早认识他？”

他问得太突然，也太低声。

她微微一愣，随即冷静应答：

“大学就认识。你也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联系的？”

她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什么意思？”

“你联系他，是在我们还在婚姻里那段时间，还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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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刀，直接划在她的底线上。

“沈君泽，你是在怀疑我？”

他眼神却不是质疑，而是某种近乎脆弱的坚持：

“不，我不是质疑你。”

“我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