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透过观察窗看着这一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不锈钢扶手。

三天前那个夜晚的记忆又浮现出来——监控画面里，秦朔穿着机械外骨骼在三十层高楼间飞跃的身影。

"陈处，要上报吗？"助理小声问道。

"把今天的检测数据加密存档。"陈立揉了揉太阳穴，"通知二组去秦朔家守着那台机甲，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秦朔的爸妈也拦着吗？我们刚刚收到信息，他爸妈刚刚从小区散步回来，看到我们那么大阵仗，吓坏了。”

“安排叔叔阿姨到最近的酒店先待着吧，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就行，不用太复杂，免得他们担心，等王婕带他儿子回去她会安抚好的。”

手术室外，王婕抱着睡着的小仁仁坐在长椅上。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时钟上——凌晨3点17分。

"王女士。"陈立在她身边坐下，递过一杯热咖啡，"秦朔的身体素质...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王婕的手指微微收紧："我不是特别了解。"

陈立轻笑一声："别扯，我想听真实答案。"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王婕突然转头直视他，"三天前你们招安他，现在又..."

"招安？"陈立挑眉，"我们给了他正式编制，六险三金齐全，而且没有强制他上班！"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他的体检报告副本，你可以看看。"

王婕翻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在"骨骼密度"一栏赫然标注着：7.8g/cm3（正常值1-1.5）。

"这..."

"放心。"陈立合上文件，"我们不会把他切片研究。事实上..."他压低声音，"我们更担心的是他那些装备的来源。"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林教授走出来时，白大褂后背全被汗水浸透。

"肋骨已经复位，但有个情况..."他看了眼王婕，"患者体内检测到某种纳米级机械单位，正在协助修复组织。"

王婕怀中的小仁仁突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喊了声"爸爸"。

"能探视吗？"王婕问道。

"可以，但不要太久。"林教授犹豫了一下，"另外...他的血液样本显示含有某种未知蛋白质，我们暂时..."

"不用分析了。"陈立突然打断，"这部分数据交由我们处理。"

等医生走远，陈立才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头疼什么吗？"

王婕摇头。

"三天前我刚压下他在郊区玩立体机动装置的新闻。"陈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又要解释为什么之前违规救孩子的英雄躺在手术室里。"

“抱歉，让你们为难了。”王婕叹了口气。

“别说这些客套话，既然秦朔选择了加入我们特勤处，那就是我们自己人，他的特殊之处，我们会保护！”

王婕听到这里不免有些感动，连忙道谢：“谢谢，今天真的是麻烦你了。”

“你看你，又客气了，身为我的组员，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