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锻造‘完美绣纹灭生衣’。”萧战天的语气凝重,“裂渊子想让双界的烟火气,变成囚禁凡人的锈色牢笼——”
话未说完,绣坊外突然涌来数百具锈色傀儡,她们手中的绣绷、染缸、甚至孩童的虎头鞋,都被炼成灭生兵器,动作却僵硬地模仿着千丝的锻纹手势。胡咧咧看着某位大婶举着绣绷摆出千丝的丝线pose,突然笑出眼泪:“老裂怕是没见过绣娘吵架,这绣绷拍人比丝线狠多了!”
千丝的锻纹丝线织成巨网,网住傀儡群的同时,也捕捉到她们记忆中的温暖:新嫁娘的羞涩、母亲缝补时的哼歌、甚至邻里交换绣样的争执——这些灭生纹无法复制的生活温度,竟让傀儡们的动作越来越慢,眉心的锈色茧卵纷纷剥落。
“怀中小弟,把这些记忆刻进瞬光符!”千丝的指尖在丝线上跳跃,“凡人的锻纹,是针脚里藏着的故事,是染料里浸着的烟火。”
当徐怀中的符纸响起李阿婆的吴语童谣、绣娘的染布号子、小丫头的傻笑,灭生傀儡们突然集体抱头,眉心的茧卵崩解成靛青与糖霜。唐小糖的烤炉趁机喷出桂花糖藕的香气,炉壁焦痕自动拼成“针脚生暖”的锻纹,在绣坊的天井亮起。
战斗结束后,绣娘们围着极庭弟子,纷纷将自己的绣纹印记刻入锻纹砖:补渔网的补丁绣、绣鞋头的歪牡丹、甚至给情人绣的错针荷包——陆阿陆默默将这些印记融入新锻的“凡人护心砖”,砖面中央刻着贝贝偷啄绣绷糖霜的憨态,成了绣坊的“防灭生图腾”。
归程的雷耀流中,贝贝突然浑身颤抖,龙瞳倒映出归墟眼深处的灭生炉:炉心处的初代锻纹炉残片正在吸收它的鳞片碎屑,核心凹槽与龙纹的共鸣越来越强。它望向千丝,鳞片间的焦痕第一次浮现出龙族文字:“吾的祖先……把龙血锻进了炉芯。”
千丝的丝线突然缠住贝贝的爪子,发现其掌心浮现出与初代锻纹炉核心相同的纹路:“小龙,你就是打开炉芯的最后一把钥匙。”
雾中的绣坊,绣娘们重新穿针引线,绣绷上的并蒂莲比以往多了丝歪斜,却绽放着更鲜活的生机。唐小糖的烤炉飘出桂花糖藕面包的香气,胡咧咧的披风纹锁在教绣娘画糖霜灭生纹克星,陆阿陆的锻纹砖默默守护着每个绣架与染缸——因为他们知道,凡人的一针一线,一哼一骂,都是双界最坚韧的锻纹。
这一晚,极庭锻纹殿的夜灯映着双界的万家绣影,贝贝蜷缩在千丝的丝线旁,鳞片间的焦痕状龙纹第一次与初代锻纹炉残片产生共鸣。徐怀中望着掌心的锻纹心印,发现边缘的锈色花纹不知何时变成了绣娘的针脚,而心印中央,隐约可见初代铁头娃与龙族长老共绣锻纹炉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