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位置,不能为季家所用,就很可能变成刺向他们的刀,只是给他一个戏子,就能让他乖乖听话,何乐而不为啊。
而且苏白进了季府,便是季松森的弱点,他就算不听话,也有让他听话的办法。”贺固川低头一笑: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班主只要还在本王手里,苏白便一定帮我们传递季府的消息。”
“可他现在知道季松森对他有情,他还会帮我们吗?”左稚不解。
“一个戏子入了内宅,你且等着看吧,何况本王不是一定要用他,班主在本王手上,到时是他要来求我。”贺固川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棋盘。
“若是苏白说出了班主在王爷手上之事,那……”左稚还是有些担忧。
“哼,他不敢。就算他敢,季成析亦或者季相来找本王要人,本王也可以不给,毕竟带着他来京城还有些用处,带个半残废的班主来京城做什么?”
贺固川嗤笑一声:“可……人只要没要回去,季家就不可能不怀疑他了,他在季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所以苏白现在走哪步棋都不重要的,他最终都只能乖乖听本王的话。”
“王爷是真的怀疑季家?”左稚问道。
“怀疑?本王从没有怀疑过他们,本王是肯定,肯定当年的事情和他们有关。”贺固川冷声说道。
“若是小侯爷知道了真相……”左稚觉得这个更需要担心。
“什么真相?”贺固川不解。
“就是我们让苏白去季府当细作之事。”左稚说道。
贺固川满眼不解:“苏白是他带出府的,人也是他设计交给季家的,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
甚至没有想要和我交代一句,刚才问他也都是满口胡言。
还有什么真相?我又没有算计他。
整件事情都和他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而且还让季家不得再对侯府动手,这些不都是好事吗?”
左稚张了张嘴,发现确实无法反驳,但他就是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会像王爷想的这么简单。
“对了御乘阁失火的事情,让人去好好查查,查出的证据都留下,日后若是要针对季家,正好也能用一用。”贺固川交代道。
“属下明白。”左稚点头说道。
贺固川看着左稚走出屋,低头看着面前的棋盘,拿起了一颗棋子。
谢钺不是什么感性之人,他不会因为苏白和季松森两情相悦,就帮忙成全。
季成析一定是许给他了什么好处,而这个好处一定和侯府有关。
甚至可能和自己有关!
他抬手将棋子落入棋盘。
季成析承诺给谢钺的东西,一定很有诚意,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反客为主,为我所用……
罢了,若真这么做,可能确实要惹得谢钺不快。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从边上的柜子里取了伤药,准备去看看谢钺脸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也不会留疤,但还是要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