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皇上给的赏赐自然能收回去,只是它们跟了自己这么久,情感上定然是舍不得的。
“谢钺,这里是围场,敢不敢明天和我比试一场?这可能也是这辈子我们最后一次比试了。”贺暮景看着他说道。
谢钺嗤笑出声:“你和我比?怎么掉入荷花池后得了癔症?”
贺暮景一听这事就来气,本来被镇北王丢入荷花池中,他已经丢了人,谁知道后面又来了什么高僧,逼着他吃了一堆难以下咽的锅灰水。
“给本世子捉住他!”
谢钺眼神一变,这些人他可不会看在眼里,但现在侯府岌岌可危,自己这一动手很可能就是对方布下的陷阱。
贺暮景看出他的迟疑,抬手摸了下肩膀,当初因为谢钺的一剑,让他差点丢了世子之位。
那些年他们不敢惹他,是因为他身上的狠劲,可现在他要顾及家人,不正好可以趁机磋磨一二。
梁钱看出谢钺不准备反抗,他本想抬手,却被谢钺阻拦。
谢钺有自己的盘算,这里又不是什么私密处,周围有看热闹的人,自然也有怕惹事去禀报的人。
自己就算此刻吃些亏,只要不被抓住把柄,丢些颜面算不上什么。
贺暮景的人上前,一把握住谢钺的手腕,直接将他的双手扭到身后,紧紧压住。
谢钺神情未变,看着贺暮景:“你真觉得,现在的我就能随意欺负了?”
“谢钺,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镇北王妃,哈哈哈,一个男人被人称作王妃,怎么你还觉得好听啊?”贺暮景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准备拍他的脸。
谢钺听到身后传来破空之声,他忍住没动,他不信有人敢在皇家围场随意夺了他的性命。
果然一样物件贴着他的脸颊擦过,直直射入贺暮景的肩头。
“啊!”贺暮景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哥?”贺暮晨连忙上前扶他:“谁,好大的胆子。”
谢钺也有些吃惊眼前的变化,他下意识准备回头,却因被扭着双手而无法做到。
紧接着他就听到两声闷哼,扭住的手臂被松开,他下意识晃动了一下,却被人一把扶住了腰。
“做来玩的,喜欢吗?”贺固川递出一个只有手掌大的弩。
谢钺看向贺暮景的肩头,果然是一支特制的箭矢,看起来也就一根簪子的长度,应该是这支弩射出的。
贺固川松开扶着他腰的手,调整了一下手上的弩,那弩居然可以折叠收起:
“小巧好歹,不过缺点也很多,力量不足,准头也不行,也就只能拿来玩玩。”
“王爷这是何意,怎可伤人?”贺暮晨责问道。
贺固川垂眸看了他们一眼:“因为他调戏本王王妃,呵……我没废了他,已经是给你们父亲面子了。”
“谁要调戏他……”贺暮景疼的抽了口气:“不过是一番玩闹罢了,王爷莫要随意攀咬。”
“哦~~”贺固川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刚才那不叫调戏,是玩闹?真的?
若是这样,本王现在就派人去将临亲王妃抓来,让人拍一拍她的脸。
玩闹一番,世子觉得如何?”
他面若寒霜,显然说的不是玩笑,贺暮景兄弟二人瞬间没了声音,狼狈的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