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一把将戒尺推进谢镶手中:“她们回来过年,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谢镶握住戒尺,站起身,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他走入厅中,看着围在一起的人,走到云青穗身边:“我早上才入城,这个时辰你都到了,是不是也赶路了,不是说了慢些走啊?”
云青穗笑着看向他:“不赶的,他们想你呢。”
“爹爹抱……”鸳儿抬手,要让他抱。
“鸳儿路上累了吗?”谢镶笑着问道。
“不累,追爹,大哥不听话,骑马,娘生气。”鸳儿指着大哥说道。
“爹,我没有不听话。”谢鹜规矩行礼说道。
“鹜儿已经十一岁了,这眼看过完年就十二了,你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被爷爷带着骑马了。
奶奶说的可以骑。”安暄婉摸着谢鹜的头,宠溺地说道。
不过她说完,又伸手抱过谢鸳:“不过,我们鸳儿这可不是告状,这是关心哥哥,怕他摔跤对不对?”
“嗯,是!”谢鸳用力点头,一把抱住安暄婉的脸:“奶奶,鸳儿想你了。”
安暄婉当然知道这是一句谎话,小孙女当年出生的时候,她去看过一次,这几年都没见过,但就算是谎话,她听得也开心。
“别在厅里站着了,谢镶也是的,我还以为只有他不声不响的回来了,不过你们院里每日都有人扫洒的,现在去看看,还缺什么不,赶紧添,还来得及。”
云青穗听到这话,抬头看向谢镶,看到他微微点头,便也了然地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鸳儿这身衣服做的真好看,这料子……”安暄婉低头看着:“怎么像是宫里之前赏赐的绘锦啊?”
“娘既然说是,那应该就是了,这身衣服,是勇毅伯给鸳儿做的,他们俩个也都有。”云青穗听到这话,笑着说道。
安暄婉点点头:“飞梁关失守,元直不在京中,是勇毅伯先行领兵增援,这着急忙慌的,居然还给孩子带东西了,也是有心了。
他今年回来了吗?”
“我回来的本就赶,现在飞梁关虽然夺回来,可当时宇守的援兵还在呢,他自然走不了。”谢镶说道。
“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现在勇毅伯府就剩他一个人了,你看,你这都有三个了,他倒好,又不娶妻又不纳妾,还真准备让勇毅伯府绝后不成。”
安暄婉摇摇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眼云青穗最终还是忍住了。
谢钺不知道他们回来了,还在屋中纳闷,怎么娘和哥哥去了就不回来了。
“梁钱,你去看看,娘不会打到现在吧?那不得把哥打死?”
梁钱才不会去凑热闹呢:“怎么会,都要过年了,估计也就是罚几下,可能世子还有事,他们说话去了呢。
小公子想让他们来你这?”
“不用,你说的对,他们不出现,我就乖乖养伤!”谢钺连忙说道。
“唉……不过,这床是真的硬,这被子也是真的薄,还有宫里的点心也真的好吃……
你说,娘晚上会让厨房做什么给我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