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自然是知道,不光是他知道,一听到白玉蟾的名字,识海中立马传来了两声“呱呱”蛙鸣。
“不知玉蟾真人后来去了哪里?”
贞娥竖起纤纤一指,指了指头顶道:“他去了阳间,你日后应该也能见得到他,说起来那也算是一个妙人呢。”
听贞娥这么一说,名金子也安定了下来,飞行还没多长时间,贞娥却忽然对云帆道:“前面已经是十厌山的领地,那十厌之主一直对我有不轨之心,我们小心一点。”
“那个什么十厌冥君很厉害吗?”
“他是冥界六位君主中最古老的一个,据说当初还曾和当今的冥王争夺过冥界的天道,我因受香火之力,才在几百年内有此修为,不过和十厌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
又飞行了半日,贞娥忽然停下了身形,片刻之后,云帆猛然向侧前方看去,一个高大身影电射而来。
“哈哈哈......贞娥,你居然胆敢踏足本君的领地,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有旁边的那个小子,之前竟然还敢探查我十厌山,本不想理你,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还搅合到一起去了。”
云帆打量着这个比猿魁还要高大一截的怪物,出口问道:“你就是十厌?”
此刻站在云帆面前的,的确是一只怪物,身高三丈,却是佝偻着身形,若是站直了身体最少也在四丈开外。十厌的面部与人相似,却是生有一身浓密的毛发,圆耳阔嘴,额头还有一个十色的环形印记。
“小子找死,竟敢直呼本君的大名。”
没想到这大家伙说打就打,一拳砸来,就笼罩了云帆大半个身子,且没有带起任何风声。云帆自也不甘示弱,同样挥出了一拳,南明离火透体而出,双拳尚未碰撞在一起,但在两拳之间却是响起了一声惊天爆音。
“砰......!”
云帆被一拳震出了数十丈外,而那十厌却仅仅是后退了两步,甩了甩了手臂,嘿嘿笑道:“别人害怕你的南明离火,却也不过如此,看我今天不捏爆了你这个小不点儿。”
只见十厌的双拳上也腾起了一层火焰,此焰与南明离火的炽白色正好相反,而是漆黑如墨。
“云帆我们快走,他那是地狱冥火,你奈何不得他的。”
贞娥挥手在云帆面前划动了一圈,那一片空间立即便荡漾起重重涟漪,不仅阻隔了云帆与十厌之间的视线,就连神识都无法穿透这被搅动的空间。
云帆没想到贞娥竟有如此修为,却依然畏惧那个十厌,可见在她眼中即便是合二人之力,也不是那十厌的对手。
二人急速向着一个方向飞行,贞娥不时地搅动身后的空间,而十厌却是在后紧追不舍。
“好厉害的家伙,就是长得太丑了一点。”
“你还有心思说笑,你可知山海经中的太古凶兽朱厌,也不过只是他的后裔而已。”
“竟然是此等大凶,没想到他居然拥有地狱冥火。”
“哼,他何德何能,又岂能拥有地狱冥火。”
“这话怎么说?”
贞娥解释道:“在这冥界的最深处有一口地狱井,十厌的地狱冥火正是取自这口井中,用掉了便无法再生,只有去井中再次收集,不过收集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二人一路飞行,云帆对于下方的地貌也渐渐地熟悉起来:“贞娥前辈,到这里我已经认得路了,我去纠缠住他,你还是赶紧离去吧。”
“不行,这冥界内围和玉骨砂海之间还有一个大阵,没有我为你开路,你是出不去的。”
云帆想到来时的那一缕生机,曾经兜兜转转往返曲折,原来并非是在随着还阳井的位置变动,而是在规避阵法的阻隔。不过也是,若是无遮无拦,那冥界中还不知有多少亡魂去冲击两界通道。
果真如贞娥所言,他们很快就进入到了阵法之中,这虽然只是一个迷阵,一些误入其中的魂体,或许也能自行找到出路,但是想刻意地去破解此阵,却是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
贞娥对这大阵倒不是有多么熟悉,更是不懂破解之法,只是她对空间一道有足够的领悟,所以这迷阵在她眼中简直就可视为无物。
此时身后已经不见了十厌踪影,贞娥带着云帆一阵穿梭,没用多久,二人的身下便出现了一片玉骨白砂。
“哈哈......哈哈......多谢二位,我十厌如今要去征战域外,你们便在我麾下做一名先锋大将如何,我承诺绝不会亏待你们就是。”
贞娥和云帆皆是大惊:“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十厌渐渐地从空中显现出身形,玩味地看向云帆二人:“唉......还去计较这些作甚,我刚才的提议,你们二位感觉如何?”
“不如何。”
彼之域外,便是云帆和贞娥所出生的域内,十厌浓眉一挑,双眼凸瞪逼视向云帆:“小子,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开口,别逼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