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林周派来的督察员推了推眼镜："根据清单编号，这是用东吴走私零件组装的…"

"东吴？"老王暴跳如雷，"那帮孙子手搓造的零件能靠谱？虽然说他们的空军力量也确实强大。但谁知道他们走私的零件寿命有没有超过估计？降落的时候直接断掉直接机腹着地，"

督察员默默递上个黄桃罐头："林部长说，装不好就用这个砸。"

怀安县第七师驻地飘着诡异的肉香。师长周黑子拎着半只烤得焦黄的大老鼠，正在给定居点老乡们示范怎么去内脏。

"看好了啊！先剁头，再扒皮…"他麻利地解剖着鼠腿，"这玩意儿蛋白质是牛肉六倍！"

台下有个大娘突然举手："周师长！俺家地窖还藏着战前的茅台…"

半小时后，临时食堂里觥筹交错。朝鲜族战士的金刚山酒、山西老兵的杏花村、本地老乡的土烧酒全摆上了桌。炊事班把鼠肉做成川味麻辣、广式煲汤、东北乱炖，最绝的是裹上面粉炸成金黄的"战斧鼠排"。

"敬林部长！"周黑子举着酒碗摇摇晃晃，"没他批的盐和香料，咱们只能生啃…呕…"

当所有补给报告汇总到哈尔滨时，郑安宙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线看了十分钟，突然转头问林周："你还记得三天前派了多少箱弹药去霍林郭勒吗？"

林周瘫在文件堆里，有气无力地举起三根手指："三百…不对，三百五…等等…"他突然抽出张纸，"哦是分三批运的，第一批…"

郑安宙默默递过个黄桃罐头："算了，你歇会。"

"不能歇！"林周突然诈尸般坐直，"阳原县还要补充反坦克地雷！怀安县申请鼠肉检疫标准手册！盐山县的强五…"

"背。"郑安宙突然说。

"啊？"

"把今天所有调度命令背一遍。"

办公室瞬间安静。七个会计同时开始疯狂翻本子，传令兵们面面相觑。最后是财务处长颤巍巍举手："要不…咱们还是吃个罐头冷静下？"

深夜的哈尔滨火车站，又一列军火专列鸣笛启程。

林周站在月台上，看着车尾的红色信号灯渐渐消失在风雪中。他手里攥着刚收到的前线电报——霍林郭勒击退了唐军第十二次冲锋，张家口用罐头箱垒成了新防线，怀安县靠鼠肉宴撑到了粮车抵达。

"其实…"他突然对身边的郑安宙说，"我今天偷偷给每个运输队都塞了箱辣酱。"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