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之主】是自‘巨人灾厄’之后如今的森之国之中仅存的两名神格者之一,他诞生于距离如今大致九百多年前过去的森之国,自诞生起,他便很是不凡,精灵是退化的天使,这种事情你应当知道吧?而自诸神让天使谪落凡尘,精灵的血脉其实是在不断的、一代代的朝着人类的方向退化。
而在如此不可逆转的大背景之下,【翼之主】是历史上都极为少数血脉返祖的存在,当他诞生的时候便是异象丛生,他的头顶浮现出了稍稍透明的光环虚影,他的背部也浮现出了白色羽翼的虚影,虽说这种异象很快就消散了,但如此的异象却与最初代谪落凡尘的天使异象一致。
而当时的森之国正蒙受着刚刚成就大魔的【白狮子】莱昂索瑞斯的侵扰,在祂可怖的阴影下人心惶惶,因而【翼之主】这种返祖天使的存在便给予了当时的精灵们一种未来会更好的希望,众人对他怀抱期许,而他也未曾辜负这些期许。
伴随着他的成长,他确确实实的就如过往的初代精灵那般可以短暂的重新化为天使,可以唤出天使的光环,可以唤出天使的羽翼,可以相较于其他精灵更加轻易、更加如臂使指般使用高难度的神术,可以如同天使一般不借助外力、只需展开翅膀便足以翱翔于天际,他如今的【翼之主】之名其实早在九百年前就差不多有了雏形......”
聆听着蒂亚莉丝滔滔不绝的讲述,此刻躺在沙发之上的诺特稍稍面露难色,因为依照着蒂亚莉丝这种讲法,就纯粹是一副打算把关于【翼之主】的一切情报从头讲到尾的叙述一遍。
虽说因为前世时候他对【翼之主】的设定只有简单的几行描述,所以如今的他其实也是挺好奇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如何将那简单的设定推演扩展起来的,而作为森林之女的蒂亚莉丝所讲述的内容在真实性方面也是毋庸置疑的,本来这种属于好事。
可问题是现在蒂亚莉丝这讲的内容实在是太散了,而且讲的也实在是太细碎了,前面其实没啥问题,可到后面还讲到森之国意图让这份返祖的血脉传承下去的内容时候便莫名其妙的琐碎起来了。
蒂亚莉丝讲到当时的森之国王庭之中做出了决定,为了尝试让这份返祖的血脉继承下去,于是从森之国的十三个神城氏族还有森林之民中挑出了二十多个精灵女性,直接把当时还只有十八岁,还未真正成为【翼之主】的他当种马给配种。
然后此次试验总共耗时十二年,最终,此次试验下来一共让当时还未年过半百的【翼之主】有了五十多个子嗣,但很可惜的是其中没有一个继承【翼之主】的返祖之血,面对着如此的结果,当时的森之国王庭便不得不让如此的试验休止,而在之后的观察中,这些血脉也没有显示出任何异样。
本来,关于这种涉及下三路的轶闻恰当的讲一讲,彼此笑一笑就过去了,可蒂亚莉丝却在大致的粗略说了一遍框架后,非常事无巨细的给他讲述起来,讲起了过程中参与那场试验的十三神城氏族当时的态度,详细讲述着其中的博弈,细致的讲述着当时还年轻的【翼之主】面对这一切的窘迫和无奈。
听着当时【翼之主】的窘迫和无奈,躺在沙发的诺特脸上也是露出了窘迫和无奈的表情,他就在想知道这么多关于【翼之主】的糗事,在之后会不会被【翼之主】给穿小鞋。
可是,他的脸色越难看,越觉得为难,蒂亚莉丝脸上那戏谑的笑意便更加浓厚,讲的也越是详细,甚至在过程中,诺特就感觉蒂亚莉丝好似是在根据他的反应来确定一段内容是否选择详述,就好像她是在以他的面露难色来取乐。
在忍受半天后,虽说觉得可能说了仍旧没什么用,但躺在沙发上的诺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蒂亚莉丝,你讲述的这些可以简略点吗?现在这种讲法也太冗长了。”
在诺特如此诉说之后,蒂亚莉丝的脸上并未露出半分的不满之色,她只是继续戏谑的笑着,居高临下的微眯着眼睛,戏谑的说道:
“怎么啦?大人物过去的轶事不是很受欢迎的话题吗?知晓大人物过去那与如今完全不符的青涩与稚嫩,不是很有趣吗?”
听着蒂亚莉丝如此歪曲重点的使坏说法,诺特一时间有些愕然,但在沉默片刻后,他还是无奈的说道:
“确实是如此,不过,可以稍稍加快进度一些吗?这种轶事讲的篇幅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可蒂亚莉丝此刻脸上的笑意却是愈盛起来,她好似非常开心的说道:
“太长了么?我可不觉得呢~我觉得我讲的还是太粗略了呢~啊~难道是你因为我所讲述的故事对和你未曾谋面的【翼之主】产生嫉妒心理了吗?
我之前可是听说过人类男性之间是会经常性的夸耀自己,除去最在乎的夸耀自身的勇武外,其次便是夸耀自己吸引得到了多少女人的青睐,难道你是觉得【翼之主】因为返祖的天使血脉而和二十多名女人发生过关系后产生自卑心理啦?对【翼之主】的特殊性感到嫉妒啦?”
听着蒂亚莉丝这明显戏耍自己取乐的说辞,诺特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受到的这种污蔑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都有些胃疼的想要吐血的冲动,明明是你蒂亚莉丝故意这么说来戏弄他取乐,结果却搞得像他怎么了似的。
可此刻的诺特又不能这么直白的说,所以,此刻的他从生气和窝囊中选择了生窝囊气,他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身体,想要让身体侧卧起来,背过身面对蒂亚莉丝,可是却因为此刻身体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他转个身直接把自己从躺在沙发上变成了趴在沙发上,所幸这沙发很软,不然他呼吸都得不畅起来。
而就在诺特如此生窝囊气,在他的视野被棕褐色兽皮沙发所完全填充的时候,他听到蒂亚莉丝的声音稍稍收起了些戏谑,相较于刚刚的高高在上,此刻的声音好似多了一分的不安,她好似试探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