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野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不由又抱紧了她些,像是生怕她感觉不到自己的无助。
他的这点小心思,时真心知肚明,但怎么说呢?只要主动权握在她手里,宋沉野不要作的太过分,还是很享受他的讨好。
但宋沉野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他能感觉到时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他了,可态度却依旧不明朗,不疏离也不亲近,他的一颗心被她钓的七上八下。
沈韩走后的第二天,池煜和陈子康来了南城,时真请他们在南城新开的落云楼吃饭,她本来没打算带宋沉野一起去的,可这人非要跟着,不吵不闹,一句废话没说,拿了车钥匙给她当司机,然后顺理成章的跟在她身后进了楼,害得她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他跟着蹭饭。
包厢的门打开,池煜和陈子康早到了。
池煜看到紧跟在时真身后的宋沉野,眼皮抽了抽,一段时间不见,他哥怎么又黏上时真了……
再看一脸无所谓的时真,他默默叹了口气,还以为这次她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又贴上膏药了。
一个二个都没出息。
还是池女士说得对,一把钥匙一把锁,鞋大不大,只有脚知道。
陈子康见他盯着时真长吁短叹,没忍住小声问:“你想什么呢?”
池煜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时真瞥了他一眼,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一顿饭,时真和池煜,陈子康聊公事,宋沉野专心吃饭,中途还出去见了来巡店的周木一面。
两人聊了几句,得知时真也在,周木便跟着宋沉野走进了他们的包厢,几句寒暄后,周木说什么都要给他们免单,时真说什么都要拒绝。
一来二去的拉扯间,时真累了,懒得装了,直接道:“周总家的饭不好吃,我最近穷,吃不起免费的。”
池煜听了,没忍住笑出了声,陈子康没听懂,小声问:“你又笑什么?”
池煜和时真对视了一眼,声音不高不低道:“你忘了之前京城的落云楼刚开业的时候,时真带咱们去吃饭,周总过来敬了杯酒,聊起了锦鲤的事……”
陈子康反应过来:“哦哦哦!对!我想起来了,我叔还说那鱼可贵了。”
池煜意味深长的点头:“再远了也不说了,年初八,时真让我去周总家送礼,送了幅画……”
“池煜,差不多行了。”时真出言提醒。
宋沉野轻笑一声,伸手拉开身旁的椅子,对周木道:“初出茅庐的小朋友都气性大。”
周木会意,在他身旁坐下,屁股一挨到板凳,脸上就浮现了一层愁容,他长叹一声,郁闷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是一声长叹:“唉,这话怎么说呢?就冲老时总和宋总的关系,我也不能拿你们的乔,我最近是遇上挫折了。”
时真看向宋沉野,宋沉野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木道:“和宋总你不一样,我上有看我不顺眼的爹压着我,周围还有随时想把我拉下马的同辈盯着我,每天如芒刺背,根本没有自由,这也就算了,偏我身边还有个裴景淮,宋总你是了解的在这些长辈眼里,那位有多惊才绝艳,他珠玉在前,我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咱们这一辈,放眼苏,江两城,也就你能和他一较,唉……”
他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三分真,七分假,既圆了自己的尴尬,又表达了对池煜和陈子康撕开体面的不满,还顺势捧了宋沉野一道,又暗示了他对他们的另眼不过是基于父辈和宋沉野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