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着火,张舒犯罪杀人既成事实,警方来找苏禾这个当事人做了笔录。
“警察先生,我想问,张舒现在抓到了吗?”
“还没,不过我们已经对她封锁了各个出口,她逃不出去的。”
苏禾想到张舒那天说的“老板”,这个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张舒?他又想要从张舒这里得到什么?张舒那天再一次提到了维多利亚号的爆炸案,难道会跟这件事情有关吗?
苏禾心中疑虑重重,把这件事一并告诉了警方,警方表示会进一步调查跟踪。
乔南州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周,就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苏禾每天都会去看看他,今天她快到乔南州病房的时候,在走廊这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乔南州的病房外面,这身影瞧着竟有几分熟悉。
苏禾想走过去看得清楚些,那个女人却扭过头匆匆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紧接着,乔开运就拉开门出来了,急切地在门口张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乔伯父。”苏禾走过去唤了一声。
乔开运:“苏禾,你刚才看见什么人了吗?”
“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往那边走了。”
“难道真的是她?”乔开运轻声呢喃,拔腿就朝着苏禾说的方向追了出去。
是她?是谁?难道是乔南州的生母?
苏禾的心头一震。
乔开运追着出了医院,茫茫人海,又能分辨得清谁是谁?他站在路口,焦灼又迷茫,最终也只能垂头丧气地点头回去。
他走后,傅千澜才敢从站起来,她刚才蹲在了一辆车的后面,躲过了乔开运的视线。
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乔开运有什么牵扯,这个人,她曾经爱极了,也恨极了,如今只有过往云烟的淡然。
病房里,苏禾坐在乔南州的床边,给他修剪指甲,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乔南州,你的指甲怎么长得这么快,我记得我才给你剪过啊,你说你为什么要来呢?如果你不来的话,就不会受伤,也不会躺在这里。”
说着,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这么问你也没意义,其实我当时,也是笃定你会来,我好像知道自己对你很重要,可是我却总是伤害你,老爷子说的也许没错,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你可能就不会受这么多苦难。”
“张舒的儿子这个身份,让你很痛苦吧,那天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你不是她的儿子,乔南州,这些年过得太辛苦,你可以卸下这个身份带来的枷锁了。”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你我因为张舒彼此痛苦彼此挣扎了这么久,到头来竟然是一场乌龙。”
命运真的很顽皮,总是造化弄人。
“乔南州,快醒过来吧,宁宁需要爸爸,我……也很需要你。”
她的眼泪落到了乔南州的手上。
苏禾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乔南州把手放回被子里。
她又端来水,给乔南州把胡子刮干净,洗了脸,清清爽爽。
傅司寒没在病房里找到苏禾,就知道她来了这里。
他站在病房外面,看着苏禾细心温柔地照顾乔南州,眼睛里是他从未得到过的柔情,心中的苦涩伴随着嫉妒疯长。
为什么,他每一次都比乔南州慢了一步?
真的很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