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不通,萧子毓明明还没黑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唉!小六还没有回来,瑶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好难啊,还是睡觉吧!”她脱掉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哀嚎道。
陈星淼刚闭上眼,突然听见窗棂传来细微的叩击声。
她警觉地翻身坐起,月光下,一个蒙着黑巾的人影倒挂在屋檐,正用匕首柄轻敲窗纸。
还未等她反应,黑影已灵巧地翻进屋内,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谁?”陈星淼抄起床头的发簪,声音虽镇定,指尖却微微发颤。
“是我。”萧子毓翻窗而入,扯下面罩。
“你还来做什么?”
萧子毓倚着雕花窗框,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唯有那双眼睛亮得瘆人。
他把玩着手中陈星淼遗落的发簪,簪头珍珠在指尖轻轻晃动:“我的娘子在哪我自然就在哪啊。”
“你!萧子毓你耍无赖是吧!”
“无赖?”萧子毓挑眉,突然欺身上前,将她困在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还有更无赖的,娘子要不要试试?”
陈星淼脖颈抵着冰凉的床柱,发簪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敲出轻响。
萧子毓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把玩发簪的手指突然掐住她下颌:“你信我,还是信那个林钰?”
“我谁都不信,你松开我。”
“谁都不信?”萧子毓的拇指摩挲着她下颌,指尖的力道却骤然收紧,将她的脸抬起,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在他眼底映出两簇跳动的幽光,“那你信不信,我能让整个丞相府,在明日日出前化作火海?”
陈星淼被掐得生疼,却强撑着冷笑:“威胁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话音未落,萧子毓突然将发簪狠狠刺入床柱,木屑飞溅在两人身侧。
陈星淼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想跑,萧子毓的另一只手却扣住她的后颈,滚烫的掌心几乎要灼穿她的皮肤:“我从不威胁人,我只做给人看。”
远处突然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陈星淼感受到萧子毓的身体微微一僵,知道他在分神留意外面的动静。
她猛地抬起膝盖,却被他早有防备地避开,反手将她的双手按在床柱上,“还想逃?”
“萧子毓,你真是个疯子!”陈星淼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疯子?”萧子毓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贴上陈星淼的,“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信不信我可以送丞相府所有人下地狱啊?”
冷静,一定要冷静,小反派越是这样越不能激怒他。
陈星淼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扯出一抹颤抖的笑意,声音放软得近乎讨好:“相公,他们都是我在意的人,所以你不会的对吧?我知道你最好!”
???
萧子毓不解的蹙起眉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娘子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快啊。”
“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说着,陈星淼眼睫轻颤,指尖试探着抚上萧子毓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