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涉及灵魂方面的一场手术。

人类的灵魂本就是极其复杂的存在。

自然是一件极其考验微操作的事情。

徐福脚下有些踉跄，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了身子。

一副操劳了一夜的样子。

看来，即便是至高，面对这样的手术，也会有恐怖到难以想象的消耗。

两个灵魂已经完全的分割开来。

黑王的灵魂依然被陈牧野和章邯的封印给禁制着……

周身的煞气不断地涌动。

而曹渊的灵魂则显得正常了许多。

只是，曹渊的精神力境界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飞快下降。

一路下跌到了池境。

他的禁墟叫做黑王斩灭。

本就是继承了来自黑王的力量，如今黑王离体了，他的禁墟便也已经消失了。

现在的曹渊，也不过是一个精神力超过常人的普通人罢了。

感受着精神力的虚弱，曹渊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了一抹茫然。

随后演变成了一种复杂。

他应该是高兴的，毕竟黑王从他的身体上面离开了。

以后他完全不需要担心黑王煞气的反噬了。

以前的那种悲剧，想来以后也不用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自己暴走了的时候，也不需要什么曹渊贞操锁之类的东西了。

总之，以往那个产生悲剧的源头彻底跟他的说再见了。

他可以做一个正常人了。

可是……

曹渊看向了夜幕小队的队员，每个人的眼睛之中都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

他们是在为自己终于摆脱了煞气而感到了开心。

面对他们的笑意，曹渊挤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勉强的笑容。

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煞气确实是一把双刃剑，在给他带来痛苦的时候，同样带给他强大无比的力量。

以前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是一种痛苦。

可是现在……

曹渊发现，这种痛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失去力量的痛苦无疑更加深刻。

以前看到某些电影或者小说之中写的付出灵魂得到力量的桥段时，常常嗤之以鼻。

觉得，那是一群傻子。

现在……

体验过强大力量的他，似乎有些明白那些傻子了。

没有了力量的他，还怎么跟自己的小伙伴并肩作战呢？

等到那时也不过是一个累赘。

难不成只能原地退役了？

以后，找一个离过婚的少妇，结婚，生子当一个普通人。

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似乎这样的人生也很不错啊！

曹渊这么想着，只是……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一时之间，曹渊陷入了对于未来的迷茫之中。

徐福见自己的患者流露出了这样的神情，伸出了手，拍了拍曹渊的肩膀。

笑道：“放心，以后的你会比现在的你更强。”

曹渊听到这话，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真的么？”

“老道从不骗人。”

“二流的医生只管救人。”

“一流的医生可不只是救人，还会考虑到病人今后的幸福。”

“而我，就不一样了。”徐福傲然道。

“什么？”曹渊问道。

“我这样超一流的医生，主打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