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徒弟也不是不行,这小姑娘很和我年轻时的脾气,要是她有真本事,把她收在门下也不是不可以。”
聂老全名叫聂国胜。
二五年生人,今年快六十岁了。
他经历过枪林弹雨,也见过不少生生死死。
也都经历过大动荡。
因为直言不讳,脾气太直,得罪了人,也被送去教育过。
前两年才出来。
按理来说,他应该收敛了性子。
可他还是我行我素。
“聂老头,自己就是个刺头,再收一个刺头,还想不想在医学界混了?”
旁边一个好友满脸担忧。
他叫华国强。
两个人从小到大长大,同样的身世遭遇都有过。
不过因为对方性格圆滑。
在动荡中从来没受过一丁点的牵连。
在之前没有任何差距。
差不多十年的批评教育,聂老头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
聂老头是仁和医院的医学教授。
还奋斗在一线。
而华国强从一线变成了管理层。
是仁和医院的副院长。
这一次他们表面是进行学术交流,实则是挖人才。
聂老头说话分量很足。
华国强怕刺头带刺头。
到时候他难做人。
“刺头咋了,只要对病患负责任,那就是好大夫,趋炎附势,卑躬屈膝,那就不是华国人。”聂老头一句话,噎得好友久久没有说出来。
许尽欢的英雄事迹也被邵甲第他们听见了。
邵甲第颇为遗憾,“这么好的机会,为啥不带我,我就应该用湘江那边的话,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覃天赐也是遗憾,“我应该拿个笔画个圈圈诅咒他。”
毕竟都是自己的朋友。
要站在许尽欢这边。
何况他们这些年受的侮辱委屈,多少人都在卯足劲要来一个一决高下。
怎么到头来被一个小姑娘给抢了?
这是整个华国整体的状态。
当然有那一小撮骨头软的,觉得外国的月亮圆,外国的人说的话都是圣旨。
可劲儿捧他们的臭脚。
许尽欢笑着开口,“我一个女同志把他骂了,大部分人只觉得这是男女之间的小恩怨,要是把你们两个牵扯进来,那可就要上升高度。”
“再说狗咬你,不捡起石头揍他,难道还要把他当祖宗供着?”
两个人觉得都有道理。
邵甲第眼珠子一转,“你看见史密斯青黑的眼底了吗?”
肯定看见了。
心里有点小疑惑。
如今,邵甲第这么一问她明白了。
“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邵甲第双手环胸向后一靠,“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指示手下的人上了点小手段。”
这种小手段有点上不了台面。
覃天赐知道的时候瞠目结舌。
邵甲第不愧是风流少爷。
想出的法子真他娘的卑鄙。
史密斯看上去一表人才一本正经。
可他有特殊癖好。
喜欢玩。
邵甲第投其所好,找了两个更会玩儿的。
他们可不干净。
听闻还得了病。
这种小恶心的事,虽然不能让许尽欢知道得太多。
许尽欢也不追问。
这是今天的交流大会继续开始。
流程不变,其实很枯燥乏味。
要不是会场里那几张年轻俊老的面容顶着。
他们还真能无聊死。
哪一行的人都喜欢鲜活灵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