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无非是见招拆招。
叛军出动攻城车,凤霞郡守军就用火油金汁檑木等东西毁了工程车。
叛军搭建云梯,射床弩,守军就在城墙上用弓箭抛射,近距离长矛捅刺。
这一站耗时绵长,叛军的攻势宛如潮水般连绵不绝。
凤霞郡守军一次次打退对方,片刻不得喘息,又要面临更加凶猛的进攻。
“大将军,前面战事不顺!”
一个将领身上伤痕累累,已经接连攻杀数次,再不退下来,估计得送命了。
罗森很愤怒,一路打过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凤霞郡折磨硬的城池。
他就不信,自己数倍兵力,还拿不下一个凤霞!
“把炮车拉上来!”
炮车,其实也就是一种投石车,一次可以投射一枚重达几十斤的巨石。
准头虽然不是很稳,但只要砸上去,必然能清出一片空隙。
只要趁着炮车重新装填这段时间,先锋营朝着砸出防守漏点的地方猛攻即可。
就不信这样还拿不下凤霞郡!
区区一个凤霞郡,简直是让罗森这个长寿将军颜面尽失!
叛军的攻势又一次被打了回去。
凤霞郡守军站在城墙上,只感觉四周声音都猛然停息,却可以清楚听见自己那砰砰心跳。
手似乎已经僵硬麻木了,身上不重的伤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血液都在沸腾,可现在突然的停下,竟然有种想要整个人栽下去的感觉。
夜色正浓,士兵感觉这是自己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夜。
那叛军好像杀不完一样,不管打下去都还会再冒出来。
甚至士兵感觉之前捅死的一个叛军,再之后几波攻击里又冒了出来。
他们动作都一样,表情都一样,趴在那墙垛处,想要攀爬上来。
好累啊。
士兵这样想着。
下一刻,一块巨石从天上飞来,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偏肩膀处。
整个人好像散架一般,直接被碾成了一团碎肉。
终于可以休息了,这是士兵脑海里最后浮现出的想法。
可就是太痛了!
“炮车!靠墙蹲下!躲避!”
指挥将领在不断嘶吼,口中喷溅出血液来,等这一轮炮车轰击结束,他才缓缓靠着城楼柱子坐在台阶上。
身边士兵都是过了一阵才发现,将领已经偏过头去,死了。
那将领甚至都没能察觉到自己是如何受伤的。
盔甲连接处已经被染得通红,一枚碎石击穿了链甲,也贯穿了他的肺腑。
一些凶悍的叛军竟然顶着炮车发射的时机,已经攀到了城垛处。
新一轮的攻势伴随着炮车停下,再度开始。
而这一次,因为炮车砸开了凤霞郡城池防御,那叛军先锋营已经占据了一截城墙。
“杀啊!拿下凤霞!”
那叛军借着炮车之威,士气高涨,凤霞郡守军想要夺回那一截城墙,竟然数次都被挡了回来。
就在情况可能进一步恶化之时,威武军出动了。
身穿重甲的一百威武军猛士手持斧,锤,盾刀等武器,成队地拥上城墙。
他们宛如另外一堵墙,凶残朝着叛军占据的那一截城墙推进。
那叛军竟然难以抵抗,不是被斩杀当场,就是被丢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