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枝枝会进宫,他们一家都不舍得呢。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宸嫔娘娘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想来敢跟皇上发脾气,一定是把皇上当做最亲近的人了。
微臣斗胆再说一句,宸嫔娘娘这个脾气,也是有皇上一份功劳的。”
这话就是在说乌止的脾气都是慕容奕自己宠出来的呢。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拨动了慕容奕的神经,他哼了一声,火气消了一半。
也是,她脾气可不就是自己宠出来的。
慕容奕换了个话题,“燕家那边准备得怎么样,杨家现在不能再动了,以免其他世家成了惊弓之鸟,生出反叛之心。
这次太后竟然敢公然在行宫中刺杀嫔妃,还派出死士杀人灭口,这个燕家不必再留了。”
乌行道:“好,臣这就着手去办。”
刺杀他妹妹,是要付出代价的。
……
天气越发炎热。
空气中都染上了两分灼烧的味道。
忽听一声巨响,惊动了整个朝堂。
燕家私自采矿,并且矿场塌陷,几百人都埋在了其中的奏报被呈到了慕容奕的跟前。
慕容奕大怒,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火,燕家的人全部下了大狱。
下了朝后,腾极殿中。
慕容奕将奏报狠狠甩在乌行身上,“朕让燕家出事,没让你拿几百人的性命去填。”
乌行冤枉:“皇上,矿场出事并非臣所为,臣已经让人拿到了燕家侵地和私自制造火药的证据,怎么还会让矿场出事!”
“矿场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慕容奕皱眉问道。
乌行:“臣愿意以宸嫔娘娘的性命发誓……”
“闭嘴。”慕容奕厉喝一声,“乌行,你好大的胆子,宸嫔的命是你能说的算的吗!”
乌行:“臣心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宸嫔,臣只是想证明这件事和臣没有关系而已。”
慕容奕想到乌止,虽然在宫中遭了不少的算计和委屈,始终也没做过什么伤人性命的事情。
甚至因为三个宫人差点死了,自己急昏了过去。
她这样的善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想来应该是有很好的家风。
慕容奕对乌行的怀疑消了一些。
“朕会让刑部和大理寺跟进此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处理完前朝的事情,慕容奕难免又想起了乌止。
也不知道还气不气。
“去私库中挑些好东西,朕待会去鸾水榭。”
……
鸾水榭中。
乌止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墨影和薛垚两人的嗓子也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沙哑。
听起来像是沙哑的低音炮,让乌止好一阵无语。
最让乌止担心的是香痕的腿。
当时火场中那根梁柱砸了下来,为了推开墨影和薛垚,香痕搭上了一条腿。
也正是因为梁柱塌了,下一瞬间整个房顶都塌了下来。
墨影和薛垚生拉硬拽将香痕拖进了一处三角区域,瓦片簌簌落下,恰好砸灭了周围的火焰。
三人这才逃了出来。
只是墨影和薛垚因为吸入太多浓烟昏迷,直到大火熄灭,她们才被救火的侍卫在慎刑司后面的草丛中发现。
但也因为如此,耽误了香痕的腿最佳治疗时机。
太医说,能让香痕的腿能保住,还能行走已经是老天保佑。
想要恢复如常,肯定是不可能了。
听到这个时候,香痕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安慰愧疚不已的乌止:“娘娘,奴婢没有关系的,只是娘娘不要嫌弃奴婢才好。”
乌止不是个喜欢哭的人,在慕容奕面前装可怜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听香痕这么说,眼泪再也忍不住。
是她害的香痕。
香痕看着一脸哭丧的薛垚和墨影:“薛公公,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还请薛公公以后多照顾照顾。”
薛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香痕姑姑说的哪里话,以后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您支会一声,小薛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