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建拍桌而起,“谁伤了师母,我去干死他。”
“哎呦。”大建后腰抽了下,整个人变得僵直,“我的腰,老腰要死了。”
小智笑他,“弱狗,身强体壮的结果一拳就被撂倒了。”
“你比谁跑得都快,得意什么,我受伤是因为我和他们生死决斗留下的战伤。”
大建对自己这一身伤痕,非常满意,男人有点疤痕才有男人味。
“这是我的荣耀。”大建颇为得意。
小智嘴角抽了抽,“呵。”
沈宴行平静的说,“你俩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大建急冲冲道:“那狗老板歧视外地人,说我俩不识货,呸,他那破瓷器,一看就是假的。”
“我不过跟他理论了几句,骂他是个黑心商人,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卖那么贵,然后就起冲突了。”
沈宴行几乎能意识到他们为什么会被打。
无论在哪个地方,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骂人家卖假货,动了人家蛋糕,可不得弄他们。
这地方水确实深,有人能低价买到高货,也有人高价买到低货,大建他们没有错,只错在他们不够圆滑。
而这正是他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程亦然检查完身体出来,瞧见大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模样,怔了怔,“你被打了?谁打的?咳。”
程亦然太用力重重的咳了声,沈宴行上前拍拍他的后背,温柔的说,“医生怎么说,需不需要做检查。”
程亦然摇头,“不用,体虚而已,打个葡萄糖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
“师母,你怎么这么虚弱,难道也被人打了?”大建瞧着程亦然被风吹一阵就要倒的趋势,嘴唇惨白,跟个病美人似的。
程亦然说,“被奸人算计了,不是打架,我们算是惨到一块去了。”
本来高高兴兴的日子,一个差点没了命,一个为救人差点丢了魂,另外两个被揍的不成人样。
世上最惨四人团,程亦然决定后天到寺庙求个签去,看看她是不是犯冲了,各个都想要她的命。
怎么着,她难道真是扫把星转世。
“师母,你等我伤好了,我替你报仇,哪个龟孙子,搞背后偷袭这一套,比黑心老板还黑心,鄙视。”
大建伸出中指,表示他强烈的蔑视,他最恶心背地搞小动作的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干一场,算什么本事。
“先管好你自己,你现在站你妈面前,你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你,人都没影,你找谁算账?”沈宴行瞧他一脸伤,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建平日就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和他做实验时一模一样,敢想敢做,脑子灵光,但缺少细心和等待的忍耐。
沈宴行没少训斥他,可他依旧死性不改。
回了南市,家长看到孩子出去一趟带了一身伤回来,沈宴行没法和家长交代。
于是表情严肃的批斗了他俩一场,就此才作罢。
程亦然:“会不会太严肃了,大建热心肠,做事是冲动点,但也不至于要写检讨的地步。”
想起沈宴行刚刚说让他俩写份五千字检讨,回南山后交给他时,大建的脸都变白了。
看那样子是真怕了,可程亦然觉得下次再遇到这事,大健估计还敢做,倒不如随他们去了。
成年人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是该有认知了。
沈宴行说,“五千字而已,不多,日常写实验报告,记录数据,每天一万字,五千对他们来说,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