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在施工,一时间真不好找人。
程亦然说,“你别着急,我跟你先去找找。”
程亦然走后。
大建从一个隐秘的地方出来,“完事,等师母回来,就看我们表演了。”
“大家伙,都记得我说的话吗?”
“记得。”
身后的工人回道。
他们联合工人上演一场好戏,这场戏的主人,正在另一个方向监工。
沈宴行收到小智传来的信息,内心有些动摇。
如果这场戏被拆穿,或者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无论哪一种,他觉得他都无法承受。
可如果,万一她真的喜欢他不自知,难道他们要一辈子都这样。
不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试一试。
沈宴行下定决心,朝众人举了红旗,这是他们之间的定下的信号。
片刻。
吆喝声从北面传来,暴起肆动。
现场一片混乱,场外的盐镇居民看到工人动起了手,吓得赶紧跑回镇上找人去了。
程亦然回镇上的途中碰到了大建,“大建,你刚刚去哪了,小智说你去厕所,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肚子疼,哎,师母工地出事了,你看那里冒火了。”大建指向工地上空飘起来的烟。
程亦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下,“快走。”
他们一路奔跑而去。
“别打了,失火了,快救火。”
“水来了,水来了。”
许多人跑向燃烧到快高过天际的大火,程亦然看见燃烧的是废弃的木材。
稍微松了口气,人群里传来的怒吼声,让她刚放下去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沈教授被压到了木架下,火星子跑到了木架上。”
木架燃起了点点星火。
程亦然心脏重重跳了下,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做出反应跑了出去。
“沈宴行,沈宴行,沈宴行人呢,师傅,你看到他人了吗?”程亦然见火势烧了起来,顺势抓着一个人问。
“在木架下面,沈教授帮忙劝架,不小心被推了下去,谁知道今天风这么大。”
程亦然大脑空白了一瞬,她站定在原地,耳朵嗡鸣声响。
眼前的火势被熄灭,众人收拾残局时,程亦然看到了一根钢笔,沈宴行经常带在身上,最喜欢的一根钢笔。
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程亦然始料未及,大脑完全乱成了一团乱麻,失去了思考。
眼泪从眼角滑落低到她的手背,她才发现她哭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痛感随之波涛汹涌漫上来,程亦然身形晃荡。
如梦初醒般跑到烧毁的木材架下,伸手搬木头,有人看到她徒手摸了木头。
“程同志,别碰木材,会烫坏你的手。”
程亦然充耳未闻,手心渐渐泛了红,天地间只剩她一人的呐喊声。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
沈宴行不会死,他不会死,不会死…
程亦然挖到手心颤抖,抬不起来,终于趴下去失声痛哭。
后知后觉明白她痛苦的本源,程亦然心里又酸又涩,悲痛的情绪涌满了她的心脏。
“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