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主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借口‘回家洗漱’,便匆匆走了,酒席也没去用。
许老太太气得直冷哼:“倒是会算计,有本事自己嫁去。”
崔二爷叹气:“四娘委实是任性。”
身为家主嫡女,论理,便是要为家族付出,她也该身先士卒,族里人才服气,就算是她身体不好,情有可原,那也该是安分守己。
可她事情闹了一出又一出,任性胡为,不管不顾,算计了一次又一次,不说旁支众人,便是二房三房,都有了自己的私心。
“行了,别说这些了,回席上去吧,离席太久,还以为咱们崔家对这桩亲事不满意呢。”
许老太太与崔二爷回到席上,继续招待族人与江家前来送聘礼的众人,待到夕阳偏西,众人离去,两人才离席。
许老太太回到青松院中,打开了江辞年送的赠礼,吓了一跳。
这一个简单的漆木盒子里面,有分了大大小小盒子装了许多人参。
千年参一对,八百年的又是一对,五百年的一对,三百年的一对,一百年的一对。
五对参,总共十支,不说八百年一千年参这等世间罕见的宝物,便是三百年五百年,那也是人间极品,百年参,也是金贵难求,比比皆是保命的珍品。
这最贵重的千年参,一支没有几千金怕是都买不下来,而且还是有市无价,谁人得了都珍藏起来,当作所需时的保命之物,无人愿意割爱。
许老太太不敢收这些珍品,思来想去,便带着盒子去了青梧院,交给崔姒。
“既然都已经送过来了,我也收下了,再退回去难免要推让,推让来去也伤感情,如此,你便收着,日后出嫁了,便带回江家去。”
崔姒看了看这些炮制过,品相几乎完美的人参,摇头:“既然是江家送来的,又没有放在聘礼里,应是给咱们崔家的,祖母收下就是了。”
“江先生之前是什么身份,他们师徒二人有这些也是正常。”
药王谷的神医,朝廷江湖闻名,几代多年积累下来,珍藏的宝药不知凡几,他们既然敢送,想来自己肯定还留有,毕竟谁也不可能将保命的东西全送出去。
“而且你孙女我啊,还是值得这些的。”
江辞年只是一个人,无家族,连父母是何人都不知,日后她嫁过去了,就得撑起这个家,算是他们夫妻单开族谱,她这老祖宗难不成还不值得几支人参了。
许老太太皱眉:“可到底太贵重了,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祖母虽不贪财,可这保命的东西,还是想留的,指不定哪一天,家里人就得用到。”
“这样吧,我同你父亲商议一番,两支百年参和三百年参都留下,五百年、八百年、千年参各留一支,剩下三支你带回去,至于留下来的,便折算成钱银或是别的东西给你带回江家去。”
“祖母……”
“无需推辞。”许老太太摆摆手,“如此珍宝,崔家能得已经是大幸,还得多谢人家割爱了,若不然受了这礼,这心里恐怕难安。”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崔家不才,还是拿得出这些的,也只能在这上面补偿一二了。”
许老太太坚持,崔姒想了想也同意了。
崔家原本也珍藏了几支,再加上这几支,几代之内若有所需,那也是够用了。
至于几代之后的事情,那她就管不了了。
许老太太见她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正好,今日也与你说说你的嫁妆,咱们祖孙俩也合算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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