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蕊伸手去拽芫茜，芫茜吓的身子抖起，哭叫着，“奴婢愿意说...奴婢...唔......”

芫茜的声音有些大，吓得红穗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不想要命了？要是被人发现了，王妃震慑下人的法子就不灵了，到时候就只能将你活活打死......”

芫茜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低声说话，红穗这才将她的嘴松开。

红穗的手刚离开她的嘴，忙不迭地开始磕起头来。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响，“王妃...奴婢愿意说，奴婢愿意说……奴婢刚才糊涂，没想明白王妃的用心良苦，奴婢错了，求王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此时的芫茜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镇定自若，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额头上因为不停地磕头而红肿起来，甚至还隐隐有着血丝渗出，但她却丝毫不敢停歇，生怕自己稍有停顿便会惹得王妃更加恼怒。

站在一旁的宋瑶则微微低垂着眼眸，冷冷地看着眼前不断磕头求饶的芫茜。她刻意压低了声线，虽然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既然知道错了，那你就好好说说，是谁教你用的这个法子，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我会如你的心愿的。”

“是……是娢霜教奴婢破釜沉舟的，她……她说奴婢若不如此行事，只怕一辈子连和卫公子多说上两句话都不能，她说反正我已无惧生死，此事若成皆大欢喜，若不成，……若是不成就干脆自我了断，也好过蹉跎一生，爱而不得。”芫茜生怕自己说慢了再惹怒宋瑶，语速极快，更是时不时的抬眼观察宋瑶的表情。

“娢霜？那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青蕊疑惑的看向红穗。

红穗也是摇头，她们刚进府没多久，还不能将府内的侍女都认全了。

“伺候在王爷身边的侍女。”宋瑶微微眯起双眸，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宋瑶是知道这个娢霜的。上一世的时候，这娢霜可是王府里相当得脸的大丫头，一直跟在玄止身边伺候的。性子活泼，是个爱闹的，差点做了玄止的通房丫头。那时她不愿与玄止同床，太妃心中着急，便想着给玄止收个通房丫头，叫姜玄止早日开枝散叶。原本是属意娢霜的，只是恰巧那个时间邹芙进了府，此事便作罢了。

“王妃，要不要我带人将那丫头捉来？”青蕊问。

宋瑶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急。”而后看向芫茜，“娢霜平时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芫茜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着，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脑海里像过折子戏一般，仔细地回想着娢霜平日里的一举一动。

“奴婢……奴……奴婢思前想后……娢霜她……并无什么怪异举动……”芫茜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句话说完整，说完之后，心里却越发害怕起来，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宋瑶满意。于是，她赶紧又低下头，不停地磕着头，砰砰砰的声响回荡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