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伤口,又小心翼翼的给萧瑾玉整理好衣服,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一时无言。
“谢酒儿,人这一生就算寿终就寝,也不过区区几十载,所以,为何不遵从自己的心意,成全自己呢?别人的看法没那么重要。
你做事洒脱利落,为何在婚姻大事上这般扭捏,举棋不定。”
谢酒儿嗫嚅了片刻,还是决定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这也算是她的诚意,也不枉萧瑾玉因为她出宫遇刺:“你是皇上,这一生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我,有洁癖,我不想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
我知道我这种想法在你们看来很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们真的不合适。
即便……即便有情也不合适,如果注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生出厌憎之感,还不如在最好的时候保持距离,以后回忆起来,至少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萧瑾玉沉吟片刻:“那你可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我都快二十三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能断定我是个滥情之人呢。”
谢酒儿皱眉:“古往今来,就没听说过那个帝王一生只守着一个人的。”
萧瑾玉反唇相讥:“追朔历史,也没那个皇帝上赶着要给臣下当赘婿,我就敢做,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你的顾虑你那日说了,我记着呢?不让你进宫,让你出入朝堂,施展抱负,就是我对你的保证,给你的退路。
若真有一日,我做了那无情无义之人,你大可洒脱离去,在朝堂指点江山,或者游遍九州,看遍大好河山,你是自由的,我从未从过将你禁锢在一方天地中,遮掩你的光环。”
谢酒儿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抬头轻笑:“有什么事情等你伤养好了再说。
不知皇上今日宣我进宫所为何事?”
萧瑾玉轻笑出声:“你看你这个人,总是躲躲闪闪的,每次说到关键时刻就开始敷衍了事,糊弄人了。”
谢酒儿果断摇头:“这次不骗你,你身受重伤,不能像平常一样大喜大悲,容易扯到伤口,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一切好说。”
萧瑾玉听的眉开眼笑:“一切好说,所以你答应了对吗?”
说完,一高兴猛地起身又扯到了伤口,谢酒儿赶忙扶着他坐下,忍不住开始叨叨:“你看你,我都说了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着再说嘛!你非要……哼,活该。”
萧瑾玉笑得乐呵呵的,那架势就像是打了胜仗一样:“好好好,都听你的,我错了,不该这么激动。”
谢酒儿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胸口,心里一阵担忧:“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