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桓重重的咳了两声:“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皇上在我们面前的自称和在这位萧尚书面前的自称有些不一样呢?”
萧瑾玉眼一斜:“你有意见?”
吴桓连忙起身,皮笑肉不笑:“不敢,微臣微小如草芥,哪敢对皇上有微词。”
萧瑾玉冷哼一声:“朕看你是皮痒痒,欠收拾,说吧,谁对朕下的手?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
吴桓想起谢酒儿的话:“下手的人是死士,查不出来路,但……”
萧瑾玉听他话里有话:“但什么?吞吞吐吐的,直说便是。”
吴桓歪了歪嘴:“ 萧尚书对刺杀一事有些见解,听起来有点道理。”
萧瑾玉听完,脸色由阴转晴:“萧尚书说什么呢?”
吴桓看着萧瑾玉那急吼吼的样子,有一种皇上脑子被箭刺坏了的感觉:“她当时让穆青等人盯紧了朝中大小官员,然后让臣联络皇上昔日旧部,守住宫门,她说大小官员里谁先挑事,谁先开始扑腾,扑腾的最欢,那一般就是幕后主使没跑了。”
萧瑾玉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笑意,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那你觉得有道理吗?”
吴桓暗自腹诽,瞧你笑的不值钱的样子,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宫被行刺呀!
“有道理啊,就算她不说,我也能想到,这不明摆着吗?谁想不到啊!”
吴桓梗着脖子,真心觉得如果给他时间思考,他自然也是能想到的,毕竟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会想不到呢。
萧瑾玉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所以,谁闹腾的最欢?”
吴桓正了正神色:“崔大人还有太上皇手底下皇上还没来得及料理的将军。”
萧瑾玉长出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朕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们没闲着对吧!”
吴桓:“是,这三人昨夜鼓动朝臣簇拥在宫门口宣称听闻皇上受伤,要前来侍疾。
要不是臣提前让人镇守宫门,怕是要出乱子。”
萧瑾玉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也就这点伎俩了:“他们回去后安分了?”
吴桓摇头:“哪能啊!我们守着不让他们进宫门,他们就说是臣挟持了您,还蛊惑容将军他们,说听臣的调遣等同谋反,幸好几位将军心里有皇上,担着风险受在了宫门。
只是,这个崔大人一肚子的坏水,他见宫门进不了,不知道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然后萧尚书直接让所有人都进宫了,她将朝臣诱骗到太极殿,给他们生了炭火给了被褥,人这会儿还在里面困着呢。”
萧瑾玉面上笑意渐浓:“将人骗进来,然后囚禁,这个办法好,也就她能想到。”
吴桓撇了撇,不再说话,这个办法他确实没想到,主要是一个大老爷们儿,谁会这么无耻且胆大包天,将所有朝臣都囚禁,这是要多大的勇气,一个不小心,确实就成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