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看着灵一等人腰间的横刀,倒是没硬闯,将枪口对准了谢酒儿:“萧尚书,你要干嘛?你可知道,你今日的行为,与造反无异。”
谢酒儿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对,我就造反了,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别走了。”
随后又看向灵一:“擅闯者,杀无赦。”
崔大人看了眼灵一,终究是没硬闯,又将目光对准了一脸懵逼的吴桓:“护国公,你也要跟着造反吗?囚禁朝臣,谁给你们的胆量。”
吴桓被崔大人一句话点醒,突然就觉得谢酒儿的做法极好,把他们堵在宫门口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这样多好,囚禁在宫里,就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我觉得萧尚书此计甚好,让你们在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说完,拍着手大步离去,心里总算放心了,呵呵,果然,小人还得让女人对付,毕竟,孔夫子早就说过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所以,让女人对付小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朝臣的事情一解决,谢酒儿又安心的待在病榻前,等着萧瑾玉苏醒,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丑时了,众人都困倦不已,但皇上重伤不醒,没人敢掉以轻心。
谢酒儿看着呵欠连天的冯良:“太极殿那边,好需要冯公公上心些,我们将朝臣拘在里面是为了防止他们闹事。
但不能因此对他们放任不管,夜里寒凉,有些大臣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在别冻出个好歹来,要随时检测他们的情况。
谁饿了就给吃的,谁冷了就多递一床被褥,大殿里的碳火要一直烧着,总之,不能让任何人在太极殿有任何闪失,不然我真的无法和皇上交待,可就真成了造反了。”
冯良恭恭敬敬,全都照做,作为天子身边的人,他当然知道护国公和萧尚书在皇上心里的份量。
只要不让他假传圣旨,给皇上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其他的事情,他自然无有不应,毕竟,伺候天子,脑瓜子还是要会变通的,太死板了也会触怒龙颜。
萧瑾玉失血过多,面色一直很苍白,到了后半夜,不出意外的,还发起了高烧,但脉像还算平稳,对于退烧,谢酒儿已经轻车熟路了。
看这样子,她知道,萧瑾玉这条命她算是给保住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次日一早,晨曦微露,谢酒儿疲惫的抬头:“太极殿那边怎么样?”
这次轮不到冯良回禀,吴桓就已经开口了:“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骂骂咧咧,说你我是乱臣贼子之类的。”
“皇上的命算是保住了,补血滋养的汤药不能断了,早上喂些,中午再喂些,每次喂一小碗,过犹不及,等人醒来了就不要喂了。”
说完,爬在案几上沉沉的睡过去了,吴桓也是困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但他不敢再这个关头睡,谢酒儿睡了,他就更不敢眯眼了,总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皇上身边盯着。
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嘲一笑,他向来是看不上谢酒儿乡野村姑的身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他把谢酒儿当作自己人了。
朝臣们在太极殿里被关了一整夜,其他被当枪使的一点负担都没有,眼看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出不去了,就往炭火边挨了下,裹着被褥香香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