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被击穿。李明几乎是本能地向旁边扑去，一发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剧痛立刻传来，但他顾不上查看伤势。

"数据传输还有40秒。"他咬着牙说，"科恩，他们是什么人？"

"信号特征表明是"毒蝎"，"科恩迅速回答，"最近三年活跃在欧亚地区的顶级暗杀组织。他们从不失手，也从不留活口。"

"有趣，"李明盯着进度条，"看来我们的发现真的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撤离通道已经清理出来，"路德维希报告，"东南角的电梯井是唯一安全路线。但必须立刻行动。"

李明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蓝色的毒素正在扩散，他能感觉到肌肉开始变得僵硬。但数据传输进度已经达到95%，他必须坚持住。

"李明！"张琳的声音带着焦急，"毒素扩散速度超出预期！你必须马上注射解毒剂！"

"来不及了，"李明盯着最后几秒的进度条，"这些数据比我的命更重要。"

"你在说什么疯话！"张琳几乎是在咆哮。

进度条终于走完。李明立刻拔掉存储设备，同时启动了实验室的紧急消毒程序。刺眼的紫外线光芒亮起，所有的设备开始进入自毁程序。

"东南角，快！"科恩大喊。

李明踉跄着冲向电梯井，毒素带来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了胸口。与此同时，实验室的设备开始剧烈震动，大量的烟雾升起。这能为他争取几秒钟的时间。

"我在电梯顶层等你，"路德维希说，"还有三十秒。"

李明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那些狙击手不会就此罢休，但至少最重要的数据已经保住了。现在他只需要活下来，然后找出究竟是谁如此迫切地想要抹去那个量子态存在的痕迹。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向前。电梯井的黑暗中传来绳索晃动的声音，那是路德维希放下的救援装备。李明努力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几乎无法控制手指。

"坚持住！"张琳在通讯器里喊道，"解毒剂马上就到！"

李明抓住绳索，使出最后的力气荡向电梯井的黑暗。他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危险游戏才刚刚开始。而那个在量子态中显现的神秘存在，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