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7号协议启动。"系统提示音响起,"紧急传送程序激活。"

一道白光笼罩了整个实验室。等李明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四周是冰冷的金属墙壁。

"欢迎来到E-7区。"通讯器里的声音说,"这里是NK-137项目最初的起点。"

灯光依次亮起，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地下诊所。数十张手术台整齐排列，每张台子上都连接着复杂的仪器。而在最里面，一面防弹玻璃后摆放着各种手术器械。

张琳的声音突然插入："李队！我们查到了！1945年的实验记录显示，科恩博士在这里秘密治疗了数百名病人。"

"治疗？"李明皱眉。

走近一张手术台，发现上面的血迹早已发黑。仔细检查仪器，竟然都是些从未见过的设备。每一台都标注着德文，年代久远但保养完好。

"小心。"通讯器提醒,"检测到能量波动。"

突然，诊所深处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在整理文件。听到动静，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他说,"Marcus的程序终于发挥作用了。"

李明举起枪："别动。"

老人轻笑一声："没必要这么紧张。这具身体早就死了，我只是暂时借用而已。"

"你是......"

"艾伯特·科恩。"老人说,"至少是他留下的一部分意识。"

这个回答让李明心中一惊。科恩博士在1945年就死了，怎么可能......

"量子意识同步。"老人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这就是零号病毒最初的用途。它能让人类突破肉体的限制，在量子层面达成某种"永生"。"

说着，他取出一份泛黄的病历："看看这个。"

李明接过病历，上面记录着大量手术数据。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个病人都出现了相似的症状：

"基因突变。"

"量子态不稳。"

"意识波动异常。"

"这些都是感染者。"老人说,"当年的战争不只有枪炮，还有一场无声的灾难。零号病毒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突然，诊所的某个角落传来异响。一个保存柜的门无风自动，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培养皿。每个培养皿都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微弱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