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总部档案室。"李明开车的手有些发抖。

马克·杜兰留下的最后诗句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一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

"找到了。"张琳从档案柜里抽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十年前那起未解的命案。"

卷宗的第一页就让李明愣住了。死者赫然是他的搭档,杨光。当时正在调查一起跨国人体实验案件。

"我记得很清楚......"李明说,"那天我们追踪一批可疑物资,但现场发生爆炸。杨光当场......"

"不对。"张琳指着法医报告,"尸检显示他是死于体温过低。就像被什么东西瞬间冻结。"

李明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记忆中模糊的片段逐渐清晰:不是爆炸,而是一股刺骨的寒流。还有空气中飘荡的诗句......

"让我看看现场记录。"

报告显示,案发地点是一个废弃工厂。墙上发现大量神秘文字,但因为过于模糊无法辨认。

"等等。"专家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你们看这些痕迹的分布。"

那些文字的排列方式,赫然和量子态诗句如出一辙。而在死者身边,还有一行相对清晰的字迹:

"冰封记忆长存,

何时方得醒转?

等待黎明,

终将重逢。"

"这是......"李明的声音有些发抖。

"北极幽灵的手笔。"专家确认说,"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

"因为这不是一起谋杀。"张琳翻到卷宗后面,"你看这个。"

那是一份绝密报告。详细记载了杨光的真实身份 - NK-137的卧底。他潜伏在警队多年,负责监控可能威胁到实验计划的调查。

"所以那天......"

"他想要叛变。"张琳说,"准备把NK-137的机密资料移交给我们。但是......"

"他的量子态被激活了。"专家分析说,"为了阻止泄密,NK-137启动了预埋在他体内的量子程序。"

李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来了,当时确实看到杨光的身体在发生某种变化。那种奇特的蓝光,还有空气中的寒意。

"但马克为什么要留下诗句?"

"因为他知道真相。"专家说,"作为最早的实验体,他一直在观察后续的实验。当发现NK-137开始在警队安插卧底时......"

"他想要阻止。"李明恍然大悟,"所以才会留下这些线索,等着有人能真正理解量子态诗句的含义。"

正说着,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档案室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那些泛黄的文件上浮现出淡淡的冰霜。

"又来了。"专家看着监测数据,"量子态波动。"

空气中开始凝结出新的字迹。这次的诗句似乎是两种风格的结合:

"冰封的心渐醒,

记忆如潮涌动,

今时今日,

原来如此。"

"这是......"

"杨光的意识。"专家确认波形,"他的量子态一直被困在那个时空节点。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