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安全。"

特警队长示意手下放下警戒。这是"蜂巢"最底层的一个房间,四面都是防火墙。即使外面的战斗再激烈,这里也很难被波及。

李明快速扫视着房间。密密麻麻的金属柜整齐排列,每个抽屉上都贴着编号。

"NK-137......"他翻开一个文件夹,"这些都是实验记录。"

"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张琳说,"从三年前开始。"

技术专家小心翼翼地翻着文件:"有意思。最早的记录都是手写的。"

确实,前几页都是吴天雷的亲笔笔记。字迹潦草,但内容令人不寒而栗：

"2021年4月15日

第一次量子态转换实验失败。受试者大脑受损,无法承受信息流。必须改进算法。

2021年5月2日

突破!使用低温保存技术,可以延缓意识衰退。但成功率仍然太低。需要更多样本。

2021年6月18日

发现关键:必须先"清空"接收者的意识。用特制药物诱导深度昏迷,然后注入新的意识。死亡率下降了30%。"

"这些实验......"张琳皱眉,"他们一开始就在拿人命当试验品。"

"等等。"李明注意到一页被撕掉了一半的笔记,"这里有个奇怪的符号。"

那是个类似眼睛的图案,旁边写着一串数字:358-291-774。

"像是某种密码。"技术专家说。

正说着,通讯器里传来紧急通报:"地面部队遭到强烈抵抗。敌人正在实施数据销毁。"

"继续找。"李明说,"关键资料一定在这里。"

他们加快了翻找的速度。突然,张琳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一本航海日志。

"这是......"

"奥林匹亚号的。"她快速翻着,"从去年12月开始。"

日志的前半部分看起来很普通,记录着日常航行数据。但从1月开始,内容变得诡异起来：

"1月12日

样本准备就绪。22人通过初步筛选。启动方案A。

1月13日

NK-137系统联机成功。生物识别数据收集完毕。等待指令。

1月14日

样本编号更新:NK-137-31至52。全部注射促进剂。记忆删除程序启动。"

"这些数字......"技术专家说,"和档案编号对应。"

李明快速核对着:"没错。他们给每个实验对象都编了号。这些航海日志其实是在记录实验进度。"

继续往后翻。1月15日的记录特别长：

"清除程序完成。22个样本状态稳定。但798舱室的那个似乎产生了抗性。必须加大剂量。

补充:轮机长发现了BC-137房间。必须处理。已通知"阿尔法"小组。

紧急事态:样本NK-137-42出现意识回溯。记忆屏蔽系统失效。立即执行消除程序。"

"798舱室......"张琳查询数据库,"住客是个退役军人。难怪会产生抗性。"

"而轮机长......"李明若有所思,"他一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他注意到日志最后几页之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同样画着"眼睛"符号,还有一行潦草的文字：

"如计划失败,销毁所有样本。启动代码:358-291-774。记住暗号:"海妖的挽歌"。"

"这个代码......"技术专家说,"和之前那页笔记上的一样!"

"快查!"李明说,"这串数字代表什么?"

技术专家飞快地在电脑上输入数字。很快,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文件。

"是实验基地的完整布局图。"他说,"包括所有安保系统和逃生通道的位置。"

"那个"眼睛"标志是什么?"

"控制中心的标识。"技术专家放大图纸,"整个基地的神经中枢。所有实验数据都在这里处理。"

"能入侵系统吗?"

"很难。"技术专家摇头,"他们用了量子加密。除非......"

他突然停住了。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