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来的意识呢？"一个助手问。

"储存起来。"吴天雷说，"等需要的时候可以复制使用。一个优秀的意识模板可以产生无数个完美战士。"

视频到此结束。房间里一片寂静。

"这些实验......"张琳打破沉默，"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技术专家调出更多记录："最早的实验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当时吴天雷还在军方工作，负责"超级战士"计划。但因为死亡率太高，项目被叫停了。"

"所以他转入地下？"

"对。这些年他一直在秘密进行研究。去年终于取得突破，成功率提高到了80%以上。"

"然后就开始大规模实验。"李明说，"用游轮作掩护，在公海上秘密抓捕实验对象。"

"现在怎么办？"张琳问，"那些被抓走的人......"

"还活着。"李明说，"从服务器的数据来看，大部分人都被转移到了岛上。他们需要这些"容器"来培养更多的战士。"

就在这时，一个特警队员匆匆跑来："李队，审讯有进展。那些强化战士开始说话了。"

审讯室里，几个被捕的战士瘫坐在椅子上。他们的眼神茫然，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我......我是谁？"一个人喃喃自语。

"意识正在恢复。"专家解释说，"控制系统被破坏后，植入的意识开始崩溃。他们原本的记忆在慢慢回来。"

"你还记得在岛上的经历吗？"李明问其中一个人。

那人努力回忆着："实验室......很多容器......他们说要把我们变得更强大......"

"具体位置呢？"

"地下......很深的地下。"那人说，"到处都是管道和电缆。他们说这是"蜂巢"。"

"蜂巢？"

"对，就像蜜蜂巢穴一样的结构。"另一个人说，"每个实验品都被分配到一个小隔间。晚上能听到其他人的尖叫声......"

"还记得进出的路线吗？"

"记不太清了。"那人摇头，"每次转移都会被注射药物。但记得要经过一个很长的水下隧道......"

李明和张琳对视一眼。这和他们在军事基地发现的情况很相似。

"基地的防御系统呢？"

"很严密。"一个意识比较清醒的人说，"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

"还有一些"特别的守卫"。"那人说，"他们比我们更强大。据说是用特种部队的意识制造的。代号"阿尔法"。"

"就是我们在冷库遇到的那种？"

"不，那些只是低配版。"那人说，"真正的"阿尔法"要可怕得多。他们完全没有人性，纯粹的杀戮机器。"

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战士开始剧烈抽搐，口吐白沫。

"快叫医生！"

但为时已晚。那人很快就停止了呼吸。尸检发现，他的大脑组织完全坏死。

"这就是代价。"专家说，"强行植入他人的意识，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他们的寿命很短，最多不超过几个月。"

"这么说，他们必须不断获取新的"容器"......"

"对。"专家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抓这么多人。这是个永不停止的循环。"

李明正要说话，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海警发来的紧急通报：

"卫星发现可疑船只正在向岛屿转移物资。根据观察，那些集装箱的规格和冷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