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方。"李明说,"他是"海妖"基地的首席科学家。"

"所以这个实验......"

"最早是军事项目。"李明说,"但后来基地废弃,项目被叫停。吴天雷就带着核心技术和一批研究人员离开了。"

"转入地下?"

"对。但他们没有放弃研究。"李明调出更多记录,"这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试验场所。游轮就是个完美的选择。"

"为什么?"

"想想看。"李明说,"封闭的环境,严格的等级制度,完善的医疗设施。最重要的是,一旦出事,所有证据都会随船消失。"

他指着航线图:"这次他们瞄准了奥林匹亚号。但如果成功了,肯定会有更多船只被盯上。"

"我们得阻止他们。"

"是的。但首先......"李明打开另一个文件,"我们要搞清楚这些实验的真正目的。"

文件上是一份研究报告,题目是《量子意识转换与人格重构》。作者赫然是吴天雷。

"这是......"

"他最新的研究方向。"李明说,"不只是把意识转化为量子态,还要对意识本身进行改造。"

"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李明指着报告中的关键词,"把一个人的意识上传到量子计算机,经过"净化处理"后,再植入另一个身体。"

"这......"张琳感到一阵寒意,"他们想制造傀儡?"

"某种程度上是。"李明说,"但更可怕的是,这种技术可以实现意识的批量复制。"

他翻到报告最后一页:"想象一下,如果能把一个经过"净化"的意识复制到多个身体里......"

"天哪。"张琳终于明白了,"他们是想......"

"创造一支完全听命于他们的特殊部队。"李明说,"每个士兵都拥有相同的意识和技能,没有情感和道德的羁绊。"

"这简直是......"

"反人类。"李明说,"但对某些势力来说,这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

他合上笔记本:"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有俄罗斯的影子了吧?"

"你是说......"

""北极星"公司只是个幌子。"李明说,"真正给他们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的,是更强大的势力。"

飞机开始下降。透过舷窗,能看到海参崴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到了。"李明收起电脑,"一小时后和陈队长碰面。让我们看看这座城市里,还藏着多少秘密。"

"对了。"张琳突然说,"技术组发来消息。他们破解了一段通讯记录。"

"什么内容?"

"是船长发给极光号的报告。"张琳调出记录,"说"第一批样本已经准备就绪,48小时后开始转运"。"

"48小时......"李明看了眼手表,"也就是说,后天凌晨。"

"要通知海参崴的海警吗?"

"不。"李明说,"我们要干的是更重要的事。"

"什么?"

"想想看。"李明说,"既然他们要在这里补给,肯定需要准备大量物资。特别是那些低温设备......"

"必须有本地供应商。"张琳明白过来。

"没错。"李明说,"而且......"

他拿出一张名片。那是从林小梅父亲家里找到的,上面印着俄文和中文:"瓦西里·伊万诺夫,北极星通讯技术顾问。"

"这个人......"

"很可能就是他们在海参崴的联络人。"李明说,"先去见见这位伊万诺夫先生吧。"

飞机重重地落在跑道上。舷窗外,浓重的夜色笼罩着这座边境城市。但李明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下,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酝酿。

而他们,已经踏上了最危险的一段旅程。

通讯器突然震动起来。是技术组发来的最新情报:

"发现可疑资金异动。NK-137名下的离岸账户在两小时内完成了23笔大额转账。收款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