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小梅仔细将房门关严实，还特意落了闩。小兰屏住呼吸，手指微微发颤地解开礼盒上的丝带。当那件雪白婚纱完全展露时，三个姑娘同时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我的老天爷啊..."小兰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这...这真是凡间能有的衣裳吗？"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照在那层层叠叠的轻纱上。裙摆上细碎的钻石折射出七彩光晕，在房间里投下流动的彩虹。陈若雪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面料，那冰凉丝滑的触感让她想起山间清泉。

"这...这要怎么穿啊？"小梅拎着两条细肩带，满脸困惑地比划着。

幸好礼盒底部放着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个异域女子穿着同样的礼服。三个姑娘凑在一起研究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帮陈若雪穿戴整齐。当最后的头纱别好时，小兰手里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铜镜中，新娘美得恍若天人——雪白的轻纱衬得肌肤如玉般晶莹，收腰的设计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陈若雪轻轻转身，裙摆上的碎钻便如星河倾泻，在地上洒落一片璀璨星光。

"小姐..."小梅声音都在发抖，"这怕是九天玄女下凡时穿的仙衣吧..."

小兰突然想起什么，皱起眉头："可这白色..."

"你懂什么！"小梅立刻打断她，"咱家姑爷是什么人物？自然与众不同！"

陈若雪轻轻抚平裙摆上的褶皱，虽然心中也有些疑虑，但想到这定是陆小川费尽心思为自己准备的，眼中不禁泛起温柔的波光。

"小姐快看！"小兰突然打开另一个礼盒，"这套是红色的！"

比起那件繁复的婚纱，这套中式礼服穿戴起来简单得多。当陈若雪系好最后一根系带时，三个姑娘再次看呆了——

正红色的云锦上，金线绣制的凤凰栩栩如生，立领的设计衬得脖颈如天鹅般优雅。方才还是九天仙子，此刻又成了从古画中走出的东方美人。

"姑爷真是神了..."小梅绕着陈若雪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两套衣裳，一套像天上的云，一套像人间的晚霞..."

陈若雪回到正厅时，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深深望了陆小川一眼，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陆小川只觉得心头一热，比喝了十坛蜂蜜还要甜。

"雪儿，礼服合身吗？"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期待。

陈若雪微微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嗯...很合身。"那娇柔的嗓音像羽毛般拂过陆小川的心尖。

"那就好，明日你先穿红色礼服。"陆小川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嗯” 陈若雪轻声嗯了一声。

陈义与敬妃相视一笑，看着这对璧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

陆小川恋恋不舍地起身："敬妃娘娘，岳父大人，小婿该回府准备明日大婚的事了。"

"快去吧。"敬妃笑着摆手，打趣道："明日过后，可就是我们陈家的姑爷了。"

陆小川耳根一热，最后看了眼羞红脸的陈若雪，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车轮碾过青石板，陆小川突然拍了下额头："差点忘了迎亲轿子！"

他掀开车帘，对骑马随行的刀疤吩咐："去找城里最好的绣娘，把迎亲轿也要装饰一番......"

月色如水，睿王府却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