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太阳照耀着阜城墙,阜城守军正在忙着清理战场。陆小川带来的六万将士已被安置在城内休息,陆小川婉拒了徐岩设宴的邀请,独自回到临时住所,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刚进入空间,他的目光就被墙壁白板上血红的四个大字牢牢钉住——"松城有难"。
"此话当真?"陆小川声音发紧。
白板上墨迹流动,又现出四个字:"千真万确"。
陆小川瞳孔骤缩,脑海中飞速运转,难不成是我带人马出城的消息被匈奴大军知道了?想到这陆小川顿时背后发凉,便不再怀疑,但他又追问道:"为何提醒我?"
白板上墨迹翻涌,一行遒劲的大字缓缓浮现:"守护国土,保卫子民不受外敌侵扰,有功!"
陆小川心头一震,立即冲出空间。夜色中,他的身影如离弦之箭奔向将军府。
"徐将军!"陆小川一把推开议事厅大门,"松城危矣!请速派人随我回援!"
徐岩手中的茶盏"啪"地落地:"陆监军何出此言?"
"我怀疑,松城外的匈奴部队知道了我带人离开松城的消息了!"
徐岩脸色骤变,当即拍案而起:"点兵!"
巳时,五万铁骑两万步兵如黑色洪流冲出阜城,直奔松城。
松城城墙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
赵洪飞拄着长刀立在城头,铠甲上满是刀箭留下的痕迹。他望着城外如潮水般退去的匈奴大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守军虽然不足五万,但凭借着充足的战备和血性,硬是打退了匈奴人三次大规模进攻。
"将军,火油只剩最后三桶了。"亲兵统领哑声禀报,他的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箭矢......恐怕撑不过两轮射击了。"
赵洪飞没有答话,目光扫过城墙。守军们或坐或卧,个个带伤。五万精锐,如今已折损过半。若不是陆小川带走的六万人几乎没动弓箭库存,恐怕松城早已陷落。
"报——!"
一名心腹校尉匆匆登上城楼,压低声音道:"禀将军,南门守军被孔元帅的亲兵替换了。属下觉得此事蹊跷。"
赵洪飞眼神陡然锐利。"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匈奴人退兵的时候。"校尉擦了擦额头的汗,"孔元帅说是要轮换休整,可替换上去的全是他从京城带来的亲信......"
赵洪飞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听完心腹的禀报,他浓眉倒竖,连日来的疑点突然串联成线——粮道被截、军情泄露、匈奴人总能预判守军动向......
"传我密令。"他一把拉过校尉,声音压得极低,"调虎贲营暗中包围南门,但不要打草惊蛇。再去请孔元帅来见我,就说...就说本将要与他商议退出松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