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小川已是安北侯,自然不用再去工部报道,工部的事情自然也由其他人接手,陆小川想着出征前再去学院看看小七,进京以来,小七整日都在书院,见上一面实属不易,于是陆小川带着青影来到了京城学院,
初冬的寒风卷着落叶,陆小川一袭墨色锦袍立于学院巍峨的朱漆大门前。青影按剑侍立在后,警惕地环视四周。
四名持戟侍卫横挡门前,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芒。为首的侍卫长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这位衣着华贵却面生的年轻人。
"站住!非本院学子不得入内!"侍卫长声若洪钟,手中长戟横在陆小川胸前。
陆小川微微皱眉,拱手道:"这位军爷,我弟弟在学院上学,我想要见上一面,麻烦通传一声。"
"外人不可随意见学院学子!"侍卫长丝毫不为所动,"学院规矩如此,还请见谅。"
陆小川无奈,从怀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令牌中央"安北侯"三个朱砂篆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侍卫长脸色骤变,急忙单膝跪地:"末将冒犯了侯爷,罪该万死!"
"无妨。"陆小川收起令牌,"烦请通传张院长,就说安北侯陆小川,寻弟弟陆小七有事相商。"
由于小七从小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入院报名时,陆小川便将小七的名字填为陆小七。
侍卫长连忙起身,对身后一名年轻侍卫低语几句。那侍卫匆匆跑进院内,不多时,一位须发花白、身着儒袍的老者快步迎了出来。
"安北侯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张院长拱手行礼。
陆小川还礼道:"张院长客气了。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想见舍弟一面。"
"侯爷言重了。令弟陆小七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是学院难得的才子。"张院长侧身让路,"请随老朽来。"
踏入学院大门,眼前豁然开朗。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古柏参天,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陆小川跟在张院长身后,目光扫过一栋栋飞檐翘角的学堂建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半年前,他和小七还是个在街头摸爬滚打的流浪儿。如今他已是朝廷新封的安北侯,而小七也成了这京城最高学府的学子。
"侯爷,前面就是文华堂,令弟此刻应该正在听周夫子讲《春秋》。"张院长指向不远处一座红柱青瓦的建筑。
陆小川点点头:"有劳院长带路。不知小七近来表现如何?"
张院长捋须微笑:"令弟虽入学晚,但进步神速。尤其是对兵法韬略颇有天赋,周夫子常夸他有"运筹帷幄之才"。"
这番话让陆小川心头一暖。
"不过..."张院长突然欲言又止。
"院长但说无妨。"
此时文华堂内突然传出一阵骚动。
"陆小七!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的文章不好?"一个尖锐的少年声音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