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的和稀泥尝试，如同往滚烫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非但没能降温，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噼啪炸响！

老王和零，一个代表着植根于古老东方（或许还有酒精加成）的神秘主义经验论，一个代表着来自高维（沙雕）文明的冰冷理性计算，此刻如同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虽然一个是老大爷，一个是金属球），就"轮胎漏气该信科学还是信玄学"这个极具乐园特色的议题，展开了第一次正面交锋！

"我跟你说，小铁球！科学不是万能的！"老王一撸袖子（露出了黝黑但肌肉线条还算明显的胳膊），指着零投射出的三维模型图，唾沫横飞，"你那些数据、模型，解释得了气运吗？解释得了龙脉吗？解释得了为什么我每次用二锅头擦过的零件就不容易生锈吗？！（零：那是因为酒精能除水防锈，低级物理常识。）"

**"气运？龙脉？二锅头？"** 零的电子音充满了模拟出来的惊叹（实则鄙夷），**"这些都是缺乏实证基础、无法量化分析、充斥着主观臆断和逻辑谬误的伪概念！本机庞大的数据库中，关于"气运"导致设备故障的记录为零！倒是因维护不当、操作失误、以及使用劣质润滑油（再次强调，是含有酒精的厨房废油）导致的问题记录高达数百万条！"**

"那是因为你们科学太肤浅！只看得到表面！"老王不甘示弱，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本封面发黄、边角卷曲、散发着霉味和油墨味的线装书（看起来像是《周易》或者《鲁班书》的盗版地摊货），"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博！大！精！深！岂是你们这些只会算1+1等于几的机器能理解的？你看这书上写的，"气冲斗牛，煞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零无情打断。

**"检测到未知字符组合，根据上下文关联分析，判定为低概率事件的迷信描述。本机数据库未收录相关有效信息。"** 零的电子音毫无波澜，**"本机建议优先处理高概率物理故障，而非纠结于无法验证的"气"或"煞"。回到设备故障本身，你所谓的动土冲撞太岁……"**

老王被噎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宝典"，又看了看油盐不进的金属球，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好愤愤地把书塞回包里，强行转换话题："那……那你说！传感器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跳数据？明明没东西经过，它就是会响！这不是灵异现象是什么？！"

**"那是传感器老化导致的接触不良，或者电路板受潮产生的微弱电流干扰，在随机数作用下偶尔触发了阈值警报。用你们碳基生物容易理解的话说，就是它"抽风"了，和所谓的"灵异现象"没有半毛钱关系。建议更换或进行除湿处理。"** 零给出了冰冷的科学解释。

"代码！你说代码！那代码是不是就是一种咒语？程序员写代码，不就是在画符念咒，让机器听话吗？这跟我们道家画符有什么区别？！"老王又想到了新的角度。

**"将优雅、严谨、基于逻辑和数学的代码与原始、混乱、缺乏逻辑的符咒相提并论，是对全体程序员和本机的严重侮辱！"** 零的电子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怒气"（可能是模拟的），**"代码是精确指令，符咒是……随机涂鸦！"**

眼看着辩论陷入了鸡同鸭讲、互相鄙视的死循环，林缺觉得自己作为老板（和被迫的裁判），有必要出来说句话了，不然这俩能吵到太阳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