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我信你。”
俞定京面上不禁闪过雀跃,攥着她的手,“还是不要试了,你说好的,三个月的约定的。”
姚沛宜一愣,“想不到你这样注重三月之约。”
“嗯。”
俞定京点头,“你说的话,我都重视的,沛沛,虽然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但我也怕,若是你最终还是要离开,
或许别的男人,会介怀这些东西。”
“想不到你这样大方。”
姚沛宜心里甜得和蜜似的,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还知道替我未来的夫婿考虑。”
俞定京听到这刺耳的称呼,指尖轻颤,半晌没说话。
“主子。”
屋门被人从外头敲响。
姚沛宜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怎么了?”
时来禀报:“是柯珂姑娘送来的名册,说是要给王妃您的。”
“噢!”
姚沛宜连忙道:“你进来吧。”
时来端着名册进屋子,见自家主子似乎是闷闷不乐,直接走到姚沛宜跟前。
“王妃,这个给您,属下先退下了。”
“等等。”
俞定京叫住人,经历了上回太庙的事,他对姚沛宜的事也多了几分警惕,“明日你跟着王妃行动。”
姚沛宜:“也不用吧,我有景舒跟着。”
“身边多几个人不是坏事。”
她闻言也就点头答应了,“对了,你能帮我查查这三家吗?”
俞定京跟着她看了眼名录上的三家人,“我现在就让人查。”
次日,姚沛宜和几个姑娘结伴去了柯家铜镜铺,柯珂早就在等她们了。
“柯珂,那三家人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姚沛宜发问后,柯珂点头,“知道,知道,今日就打算带着你们过去看的。”
雷妙妙瞥了眼紧跟在姚沛宜身后的时来,“你现在可是你家王爷的心头宝了,时来都让给你了。”
姚沛宜勾唇,“拿捏。”
时来跟在后头,自然听得到这俩小姑娘说话,不禁都汗流浃背了,往后退了退,只当作方才什么都没听到。
自家王爷执掌大军,是说一不二的主,可到了王妃的跟前,倒像是成了小猫儿。
“这是寒家巷,那三家人都住在这里头。”柯珂一边走一边介绍。
“三家人都住在里头?”
姚沛宜有些惊诧,“这三家平日里关系走得近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约了其中一个宅子的主人,就是他租给了焦家,等会儿他会解答。”
柯珂说着,小巷子深处就走来一个中年妇人,给柯珂打招呼,“柯老板。”
“这几位都是贵客,托您回答她们一些问题。”柯珂说。
妇人诶了声,瞧着几个姑娘都年纪轻轻,笑道:“几位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孙大娘就是了。”
“大娘,我想问一问,死的这三家人彼此之间都认识吗?关系怎么样?”姚沛宜主动开口。
孙大娘闻言回忆,“认识是认识,不过彼此之间往来应该不算多吧,不是一家人,都关起门来过日子,
这巷子里住得也都很清贫,大家只顾着自己,都有些自身难保了,自然往来也就不算多。”
姚沛宜思忖,“大娘,或许您知道这三家人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吧,不过我将自己的宅子租给了焦家,其余两家不算太了解,也只是听这巷子里住的邻里八卦两句。
不过也没听说过,这几家人和谁有仇,都是本本分分做人做事的。”
姚沛宜点头,“那这三家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孙大娘有些不解,“共同点?”
“嗯。”
姚沛宜解释:“就是有没有相似之处呢?”
“这三家人……”
孙大娘细想了想,“好像唯一相似的,就是三家人的儿子都投了军。”
“投军?”
这一点姚沛宜没在柯珂送来的名录中看到。
“是,不过早一个月都回来了。”
孙大娘说:“都是年轻孩子,好像是在战场上看多了死人,所以回来一直做噩梦来着。”
“三个人都做了噩梦?”姚沛宜诧异。
“是啊。”
孙大娘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吓成那样。”
“难怪啊。”
柯珂忽然道:“他们来买铜镜的时候,都问我能不能辟邪。”
“辟邪?”
雷妙妙抬眉,“好像是听说过铜镜能辟邪。”
“是啊,这传言不都是这样嘛。”
柯珂道:“所以我就跟他们说能辟邪。”
“难怪这三家人都来你铺子里买不菲的铜镜,原来是因三人做噩梦。”雷妙妙摸了下巴。
姚沛宜回首跟时来道:“你先去给王爷报信,查一查这三个人,他们都从了军,应当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