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与修的异能威压如怒涛般席卷整个庭院,无脸的衣服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
面具上的裂痕不断扩大,最终“咔”地一声碎裂脱落,露出下面那张布满诡异咒纹的可怖面容。
“滚回去告诉叶雄霸,”夏美指尖凝聚的冰晶化作一柄湛蓝长剑,直指无脸咽喉。
“下次再敢打夏家的主意——”她手腕轻转,剑锋擦过对方耳际,削下一缕灰白鬓发,“这剑就会插在他的心口上。”
无脸仓皇后退,身体被紫袍按住,然后逐渐化作黑雾消散。
最后消失前,他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夏美锁骨上若隐若现的银蓝色水纹——那本该是叶赫那拉家最完美的祭品标记。
与此同时,远在叶赫那拉家禁地的叶雄霸突然睁开双眼。
反噬带来的剧痛让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可苍老的面容上却浮现出近乎癫狂的喜色。
“极阴之体……竟然是极阴之体!”
他颤抖着抚过水晶球中夏美的影像,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再加上鬼娃的紫幽兰,夏天的特殊体质……”
枯瘦的手指猛地收紧,水晶球应声而裂。碎片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天助我也!只要集齐这三样……”
密室内突然阴风大作,所有烛火同时变成诡异的幽绿色,“十二时空,终将臣服在我叶赫那拉脚下!”
墙壁上的古老壁画突然活了过来,那些被封印的魔物纷纷睁开血红的眼睛。
叶雄霸张开双臂,黑袍在魔气中猎猎作响,沙哑的笑声在石室中久久回荡。
而在他看不到的阴影处,一只银色的蝴蝶悄然振翅——那是修留下的监听术法,正将一切尽收眼底。
夏家。
叶思仁的指尖还残留着未散的紫黑色异能,空气中弥漫着魔化的气息。
夏雄站在他对面,手指紧攥到发白,眼底交织着震惊、愤怒与受伤。
“叶赫那拉·思仁!”她声音发抖,每一个字都像刀锋刮过,“二十三年……你瞒了我整整二十三年?!”
叶思仁没有辩解,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那里浮现出一道狰狞的荆棘烙印,正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
“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声音低哑,“你说,你讨厌魔化异能家族的虚伪和算计……”
烙印突然扭曲,化作一缕黑雾缠绕上他的手腕,“所以我亲手废了自己的异能,甘愿当个麻瓜。”
夏雄瞳孔骤缩。
她当然记得——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酒吧老板,连打架都只会笨拙地抡椅子。
可现在,他周身翻涌的魔气,分明是叶赫那拉家最纯正的血脉之力!
“那你现在又算什么?”她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过去,“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护着你,很有趣吗?!”
玻璃杯在叶思仁额角炸开,鲜血混着凉水一起滑落。他却一动不动,任由血滴进眼睛里。
“我恢复异能,是因为上个月有人给你下咒。”他忽然抬手,一道紫光掠过夏雄的发梢——几根断发飘落,发丝末端竟缠绕着肉眼难察的黑色丝线。
“叶赫那拉家的‘蚀心蛊’……中咒者三个月内必遭反噬,而能解的……”他苦笑,“只有家主一脉的魔化异能。”
夏雄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她想起上个月莫名的心绞痛,想起叶思仁那段时间总是深夜外出……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终于哽咽。
叶思仁伸手抚上她脸颊,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魔气却温柔地绕开她的皮肤。
“因为你说过——”他模仿着她年轻时的语气,眼里带着笑,“‘就算全世界都是魔化异能者,我夏雄也绝不靠这种力量活着!’”
夏雄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他胸口,却被他紧紧搂进怀里。
“混蛋……”她额头抵着他肩膀,眼泪浸透他的衬衫,“你要是敢再瞒我一次……”
“不会了。”叶思仁吻她发顶,魔气在拥抱中无声收敛,“以后我的命、我的异能……全归你管。”